常文济调侃说:“你老兄可以啊,先是俞花魁,这会子又是什么青提。”
梁靖孜面色难堪:“这俞花魁如今被改名成青提了。”
常文济问:“这该不会是大奶奶做的?”
“哼!除了她这个恶妇,还能有谁?”
梁靖孜这段时间,一直在想法子,怎么把李簪词赶去别庄,再这样下去,昌国公府非要被她弄得乌烟瘴气不可。
常文济瞧梁靖孜有宠妾灭妻的苗头,想提示一番,今日小厮来衙署,他这么为一个花魁,估摸明日就是京中的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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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以蘅忽然敲了敲案几:“上值期间,别老说后宅那点破事,想想从哪里开始治理通州码头。”
几个人又赶紧把注意力转到正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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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簪词很快来到刘家庄,在一家生意极好的布庄停下。
店里有十几个顾客在选布,伙计正热络地跟他们介绍店里染出来的湛蓝色是最正宗的,不会掉色,而且布匹丝滑柔软。
“大奶奶想要些什么?”掌柜迎上前来问她。
李簪词问绣娘能不能在三个月内,绣出一幅十二尺的风调雨顺字画来?要两面绣。
掌柜保证道:“姑娘放心,三个月之内一定给您绣好。”
定好绣品,她准备上马车时,外面突然下起暴雨,电闪雷鸣。
掌柜的说以这个雨势,出刘家庄的泥路很可能会被淹没,让她赶紧先出了庄子。
车夫便快马加鞭的从刘家庄出来,车轱辘被泥泞的泥巴包裹,车身也被飞溅起来的泥水浸脏了。
好不容易到了干净的官道,马车忽然打滑往后退,马匹受惊,最后差点连人带马和车翻倒在泥地里。
好在车夫是个有经验的,用布盖住马的眼睛,马终于安静下来。
好不容易上了官道,左边的车轱辘松动走不了了。
她只能跟着惜纹下车,帮车夫一起修车。
眼看天越来越暗,雨越下越大,车夫无奈地说:“大奶奶,咱们的马车得换个车轱辘才能走。”
所以,他们只能等人经过这里,帮他们一把了。
惜纹看到李簪词的衣服湿了,说道:“小姐,您一个人上马车去躲雨,奴婢跟车夫在下面等着。”
李簪词看了眼裹住自己身子的湿衣服,确实难受。
正要上去,雨雾中一辆用昂贵精美丝绸装饰的马车缓缓过来,两位身穿黑色锦衣的车夫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惜纹高兴地道:“小姐,我们求他们帮帮忙。”
李簪词点了点头,车夫朝他们摇手,两个车夫蹦出一道锐利的目光,观察他们过后,马车缓缓在他们面前停下。
“不好意思,我们的马车坏了,能不能请你们帮帮忙?”
李簪词歉意地道。
金镶玉的窗牖被暗色纱帘遮挡,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掀开帘子,露出男人英气俊美的脸。
他身着金罗蹙鸾华服,玄色锦袍上绣着腾飞驾雾的金蟒,外披黑色罩衣,肃穆高昂。
他看了眼肮脏不堪的马车,不带温度和一丝情绪扫过李簪词,才点头允许自己的车夫下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