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帅了。”
司厌帮了她,夏妗毫不吝啬的夸赞,该嘴甜的时候嘴必须甜。
司厌没理她。
夏妗察觉到他不太高兴,试探,“是觉得对不起霍韫庭?”
还是不理她。
她原本想就这么算了,不问了,但隔了几秒还是忍不住又开口,“你怎么了?”
司厌扫她一眼,“你胆子挺大。”
夏妗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我胆子不一直很大?”
以前周行衍就说过她,身上有股莽劲,这词听着显得她没什么头脑,但形容的确实很精准。
夏妗也很清楚,她算不上什么聪明人,在海城这群连基因里都先天比别人多上一点智商的人里面,她的脑容量就更不够用了,生存环境逼得她不用脑不行,她被迫成长了一些,但这些她靠头血流满,积攒下来的一点脑子,和那些聪明人还是差上了一大截。
她唯一比别人多的那点就是这股莽劲,敢想敢做,头脑发热的时候,靠一股劲就敢冲。
周行衍和沈渔都说过,这是她的优点,如果没这股劲,她人早废了。
司厌说她胆子大,在她看来,和夸她没什么区别。
“如果我没出现,你准备怎么收场?”
还能怎么收场,再晚一秒她就要撕掉文件了,当然,夏妗没这么说,她说,“你来了,我不做假设。”
“你可以早点告诉我。”
司厌的话,让夏妗怔了一瞬。
他是在跟自己说,她可以求助他,而他从一开始就会帮她?
有点意外。
抿了下唇,夏妗说,“霍韫庭是你兄弟。”
“你没听说过一个词?”
“什么?”
“重色轻友。”
这么贬义的一个词,被司厌说的理所应当,好似这是一个夸人的词。
夏妗是受益者,自然说,“你这样特别好。”
司厌扯唇,慢悠悠继续,“没道理白睡不是,你付出身体,我力所能及的帮你,很公平。”
他这么说,夏妗就更高兴了,“没错,这叫各取所需,礼尚往来。”
她觉得自己附和的很到位。
司厌却在下一秒,直接冷脸转正了身子,身上那股漫不经心的气质,陡然就冷硬了许多。
海城入秋之后冷的太快了。
夏妗觉得有点凉,抱紧了胳膊,还是觉得凉嗖嗖的,她挪挪屁股,远离源头。
小动作,司厌的余光尽收眼底,不作声也没理。
车子驶出去好一阵子,夏妗才后知后觉,“你不回晚宴了?”
这方向就不是朝着晚宴的方向去的。
司厌仍旧没理她,闭目养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