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知道,一旦被此针扎到,每隔一个时辰,就会受一次万箭穿心之苦,而且一次比一次强烈。
最后非逼得人亲手把自己的心肝脾肺一件件摘下来,才肯罢休。
此时,他再也不敢耍小聪明了,连忙伸手入怀,拿出了一个纸鹤。
“你还在耍无赖?我师父要的是穿心莲,你拿纸鹤干什么?把我师父当小孩儿了吗?”
此时卫子豪也追了上来,正好看到了这一幕,顿时怒不可遏。
韩尘则是将那纸鹤在鼻子下轻轻嗅了嗅,说道:“这纸鹤就是用穿心莲的粉末制成的,只要将它放在水里,就化了。”
“果然什么都骗不了您啊。”
孙大成轻轻叹了口气。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对韩尘心悦诚服,对方就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跟他耍小聪明,根本就讨不到半分好处。
将纸鹤收入怀中,韩尘继续问道:“你跟水月神宫是什么关系?”
“水……水什么?”
孙大成艰难咽了一口唾沫,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精彩,几乎每一寸肌肉都在颤抖。
“看来你还是不老实啊。”
韩尘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再次弹出一枚银针。
这次孙大成看得清楚,而且早有准备,当即伸手来抓,不料却抓了个空。
那银针直接扎在他的胸口,几乎是在他时,一股股强烈的电流便涌入他的体内,贯穿了每一个毛孔。
这种痛苦,根本就不是人类能够承受的。
“我说,我说,我本是水月神宫的花匠,趁着二位宫主闭关的时候,偷了一株穿心莲,逃了出来。”
孙大成哭嚎着说道。
其实就算他不说,韩尘也已经猜出了八九分,如今终于从他的口中得到确认。
顿了顿,韩尘接着问道:“还有呢?”
“还有……还有什么?”
孙大成喉头动了一下,很谨慎地问道。
韩尘:“如果只是私自离开水月神宫的话,我师父不可能专门让我来找你。你再不老实交代,以后就跟那两枚银针一起生活吧。”
闻听此言,孙大成的冷汗都流了下来,忙道:“二十五年前,我曾经跟人一起,在临江做了一桩大案。”
听到“临江”二字,韩尘的心里就一哆嗦,接着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孙大成道:“那时我走投无路,便在郊外劫了一辆豪车,想弄点钱花花。我只是随便露了一手功夫,就吓得几人瑟瑟发抖,但那个当家的却一点都不害怕,反而要用一千万雇我杀人。”
“杀什么人?”
韩尘问道。
孙大成想了想,说道:“我也不知道对方是谁,只知道姓韩,满门二十几口,被我们几个杀得干干净净,只有一对母子跑了出来。”
他越说越兴奋,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月黑风高之夜。
卫子豪见他神色不对,正要提醒他不要岔开话题,突然注意到了韩尘的表情。
只见韩尘的脸上好似蒙了一层乌云似的,脸上的杀意更是凝为实质。
“姓韩的一家?莫非孙大成杀的那家人,跟师父有关?”
想到此处,卫子豪也是吓了一跳,不敢再发一言。
孙大成却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继续说道:“本来,以我们几个的实力,是不可能让人逃脱的,只因出了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