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你最好来看看这个。”
位于哥谭市中心商业街街角的遗忘书店分店门口,扎坦娜有些费力的推开玻璃门。
康斯坦丁正站在刚刚搬进来的书架前,把一捆又一捆的新书拆开并放到书架上,自从他身体和心灵上的所有疾病都被驱逐之后,他年轻了不止十岁。
此时,他穿着一件白色的休闲衬衫和九分西装裤,嘴里咬着没点燃的香烟,一头原本乱糟糟的白金发留长之后一缕一缕的披散在脸颊两侧,倒真有点英伦雅痞的范儿了。
看到扎坦娜推门,康斯坦丁快步走过去,殷勤的为她拉开门说:“怎么了?你怎么看起报纸来了?”
扎坦娜把一头长发在背后束了个高马尾,上身穿了一件深紫色的鱼骨吊带衫,下身是绸缎的阔腿裤,脚底下踩着一双人字拖,她的身材带着一种很罕见的少女的圆润感,穿休闲装饰格外显出活力。
扎坦娜微微往康斯坦丁的方向靠去,她指着报纸上的头版头条说:“看这个,有人指控布鲁斯·韦恩精神操纵女性,利用他的金钱和地位精神虐待他的女伴,甚至还在约会的时候给她们下药迷晕她们,我的老天啊!”
康斯坦丁微微的睁大了眼睛,他伸出一只手把挡住了半张脸的长发拢到脑后,凝神仔细阅读报纸上的字。
这个时候扎坦娜却抬眼看他,康斯坦丁的手还扶在玻璃门上,扎坦娜就站在他的胸膛前,两人的身高差让扎坦娜抬头往上看的时候,刚好能看到康斯坦丁锋利的下颌线。
他的形象依旧不加打理,下巴上是没刮干净的胡茬,细密的金色绒毛一直连接到耳侧。
可俗话说的好,床是最好的美容院,觉没睡够导致精神颓废时,这种形象看起来就像是邋遢,但要是没有了噩梦的困扰,每天早睡早起,还没有恶劣习惯,精神状态极为饱满,这种形象就是狂放潇洒有男人味了。
康斯坦丁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说:“我很好奇是谁有这个胆子站出来指控他,总不可能是那些交际花吧?”
扎塔娜看的有些愣神,直到康斯坦丁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她才反应过来,然后说:“等等,你是说你相信他这么做了吗?”
“他不是一直在这么做吗?”康斯坦丁放下手,走回书架前面蹲下,一边往最下面的格子里塞书,一边说:“他甚至能从席勒那里优秀毕业,你指望他不会这一套吗?”
“我的意思是,就算他学会了技巧,也未必要用吧,他不是这种……等等,他不是吧?”
“你有多久没见他了?”
“也就一个多月……”
“我指的是和他长期相处。”
扎坦娜站在原地,一手叉腰一手拿报纸扇风,仰着头回忆着说道:“那可是有好几年了,他是我的初恋。”
“你可未必是他的。”
扎坦娜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她抱着胳膊笑了起来,晃了晃脑袋对康斯坦丁说:“你该不会是在嫉妒吧?约翰?”
扎坦娜迈步走到了蹲着的康斯坦丁的身旁,用膝盖顶了顶他身侧的肋骨,然后又蹲下来趴在他的背上,把下巴放在他的颈侧并说:“你不会不知道你以前的外号叫做‘放荡的约翰’吧?”
康斯坦丁蹲在原地哼哼了两声,然后说:“那是我最好听的一个外号了,好了,说真的,你相信布鲁斯没那么做吗?”
扎坦娜思考了一下之后说?:“我认为他不是主观故意这么做的,虽然我认识他的时候,他确实有点阴郁,看起来也不太正常,但他确实是个有着极高道德标准和善良的人,不是吗?”
康斯坦丁缓缓坐在了地面上,两只手搭在膝盖上并说:“我也认为他不会主动去虐待别人,可是他给这位指控者下药……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怎么说?”
“先不谈道德标准,你认为经布鲁斯的手弄出来的玩意会那么简单吗?如果他真要给某人下药,普通的医院怎么可能查得出来药物残留?”
扎坦娜靠着他,把下巴放在他的肩上,然后点了点头说:“有道理,那么就是有人要陷害他了,我们要不要帮帮他?”
康斯坦丁再次垂下头,让长发挡住自己的半边脸,从发丝的缝隙里用一种相当受伤的目光盯着扎坦娜,扎坦娜用力的拍了一下他的背说:“别跟我玩这套,你靠这副可怜的流浪狗的表情拐了多少人上床?”
康斯坦丁还要继续装,扎坦娜冷哼了一声说:“其中也包括布鲁斯·韦恩,对吧?他的那张脸是你的理想型。”
康斯坦丁立刻就破功了,他笑了起来,推了推扎坦娜站了起来,然后说:“你嫉妒了?”
“嫉妒你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还没把他搞上床而我成功了?”扎坦娜翻了个白眼,也站了起来。
康斯坦丁伸手去揽她,魔术师小姐一把把男人推开,然后说:“别贴着我,热死了,我去二楼测量一下空调管道的位置,空调安好之前你别想碰我哪怕一根手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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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坦娜刚转身,就听到背后的康斯坦丁发出了“呃”的一声,她一转头看到康斯坦丁捂着胸口往侧面倒,魔术师小姐本能的就想用反语魔法,可手臂还没伸出去,康斯坦丁踉跄了一下,稳住了重心,单膝跪在了地上。
“搞什么!”扎坦娜以为他在恶作剧,蹲下去伸手去拉他的胳膊,结果康斯坦丁又抽搐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的时候,额前的发丝被汗水湿润紧贴在额头上。
扎坦娜赶忙蹲了下来关切的问:“你怎么了?哪儿疼?”
康斯坦丁就好像知道了什么一样,他咽了一下口水,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就是突然心悸了一下。”
说完他缓缓的站直了身体,可扎坦娜的面色却噌的一下严肃了起来,她直接一把把面前的康斯坦丁推开,盯着他身后的空间说:“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