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飞速行驶中的越野车忽然偏向了一侧,眼看着就要往美国郊区公路旁的森林里撞去,白马探死死地抱住方向盘,盯着后面的宫野明美抱住了差点飞出去的妹妹,听到黑羽快斗在大喊:“有人在前面拦截我们!”
这种事所有人都看到了吧!
从前方的岔道口里忽然钻出了两辆车,开枪的就是对面车上的人;白马探一边艰难地调整车向,一边判断现在的形势,那两辆车穷追不舍,而越野车的油量显示正在飞速下降,对面的人先打了轮胎又打中了油箱,很显然就是冲着他们来的。
风把白马探的帽子吹飞,他来不及管,提高了声音说:“照这样下去,我们根本来不及离开林区就……”
“往森林里开。”莎朗·温亚德镇定地按住了方向盘。
他们根本来不及换轮胎,那边的两辆车很快就会追上来,但她莎朗·温亚德是什么人,经验丰富的杀手、在各国间谍和犯罪组织成员间混得如鱼得水的专业人员,根本不会被这种情况难倒。
她把那头灿烂的金发利落地绑起来,从外衣的口袋里摸出之前抢来的枪,对车里的几个年轻人说:“待会下车,分散跑,只要下了车就是我的时间,车坏了没关系,我们去抢他们的车。”
哈。
就这点人也想抓住他们?要怪就怪那位先生吧,一开始没让他们用RPG把这辆越野车炸了,就注定这些人什么也带不回去!
另一边。
赤井务武听到电话里的声音,也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赤井玛丽皱眉确定了莎朗·温亚德他们所处的位置,是芝加哥外山区穿越森林的一条公路。
那里可以说是人迹罕至,这条公路平时也是摆设用的,穿越森林的时候遇到什么动物都不稀奇,人进去就相当于进了原始森林的危险区。要是在里面打起来,短时间内获得救援是不可能的。
莎朗·温亚德对电话这边说:“抱歉,现在没时间聊了,我得挂电话了。”
她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不知道美国那边的几个人接下来会怎么样。
世良真纯回过头来,问:“他们那边没事吧?”
赤井玛丽语气没有起伏地回答:“不好说,他们的BOSS暂时没有动杀心,但接下来就不一定了,等他失去耐心,要杀这几个人很简单。”
乌丸莲耶没杀他们几个的理由也许是亲情,也许是利益,也许是没完成的研究,甚至有可能是Juniper,但这些理由里没有一个是“绝对不能放弃”的。
这人都活了一百多年了,亲情八成是淡薄得很,研究也不是非要志保才能做,他本来就有研究团队,就算杀光了再组一个也可以。至于Juniper……只要Juniper不知道,那一切都可以继续。
“那我们……”
世良真纯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父亲打断了。
赤井务武拿起手机,重新拨了个电话,跟对面的人打了招呼,说你最近还在芝加哥那儿的森林里打猎吗?这里有个地址,我们的人在那边遇到了危险,你在附近的话过去看看。
他挂断电话,发现车里的其他人都在看他,这个家的父亲轻轻咳了一声,说:“这是维兰德的基金会的退休人员,刚好住在那附近。”
赤井玛丽呵呵一声:“什么维兰德的基金会,已经是你的东西了吧。”
赤井务武说怎么可能,那是维兰德的,我根本就……
赤井玛丽:“连维兰德的儿子都是你的了。”
赤井务武:“……”
在这沉重的时刻,还是赤井秀一解救了他的父亲,他看着前方越来越近的铃木塔,说我们的目的地就要到了,你们确定柯南君他们在这里?
世良真纯接收到哥哥的目光,会意地接话说是的,按照我的推理,工藤和服部就在铃木财团后天要举办宝石展览会的飞艇上!现在,就是全世界最靠谱的世良大侦探去拯救那两个家伙的时候啦!
赤井秀一看他妹妹:“刚才是谁被警察追差点进局子里了?”
世良真纯飞快地回答:“是咱妈!”
肯定是玛丽啊,她可是东京知名侦探,东京警视厅的警察是不会轻易抓她的!(墨镜.jpg)
他们在铃木塔附近停车,之前追着他们的人早就甩开了,不久前赤井秀一和赤井务武钓鱼大顺利(D100=1!),得知乌丸的人今晚都接到了不一样的调动指令,如果说乌丸要有什么计划的话,估计就在这几天,拯救黑泽、干掉BOSS的计划已经刻不容缓!
一家人下了车,把车丢在路边不管了,反正这辆车是赤井务武开来的,也没人心疼。
赤井玛丽看着那辆车,又看看自己好像继承了维兰德遗产的丈夫,在大儿子和小女儿去飞艇附近打探情况的时候,一把将也要跟过去的赤井务武拽了回来。
身材娇小的金发女人把丈夫按在墙上,目光凌厉地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以玛丽现在的高度,赤井务武还得低头看他老婆,被玛丽盯着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呃,玛丽问的是哪件事?他瞒着玛丽的事多着去了,玛丽这是发现哪件了?
赤井务武心里慌得一批,表面上还是非常镇定地说玛丽,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我们先把那两个小孩救出来再考虑其他的事。
但赤井玛丽一脚踹在了他旁边的墙上,咚的一声,然后她拽住赤井务武的衣领,拉近了两个人都距离,冷笑着说:“赤井务武,你忘了我是侦查科的教官了?刚才志保说到分析结果的时候,你完全没有惊讶……其实你早就知道了吧?!”
刚开始的几个单词还能听出点夫妻的味道,后面就完完全全是威胁了,赤井玛丽冷着脸看自己的丈夫,发现赤井务武略微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如果想伪装,赤井务武也是完全装得来的,但那样做事后会被玛丽打得更惨,他对此非常清楚——不,应该说是深有体会。
他往儿子和女儿的方向看了一眼,发现两个人完全没注意这边,才举手投降,轻声说:“玛丽,你听我解释……”
赤井玛丽就保持着原本的姿势,冷漠地说:“你解释,我听着。”
赤井务武被迫半弯着腰,又不敢蹲下来,那样玛丽八成会气急败坏——哦,玛丽根本不会气急败坏,她会直接动手,所以还是免了,难受点就难受点吧,谁让他不能对这么点大的老婆还手呢。
帽檐下墨绿色的眼睛跟赤井玛丽对视,赤井务武终于说:“所谓‘复活’的研究,我一开始就知道一部分……那确实是十四年前维兰德和塞尔希奥·林意外在北欧找到的东西。”
刚才贝尔摩德的猜测和宫野志保的推断都是正确的,他们已经无限接近于那个事实。
赤井玛丽眯起眼,问:“你为什么会知道?”
赤井务武充重复了一遍玛丽的问题:“我为什么会知道……与其说我知道,不如说维兰德知道,所以我才会知道。”
相当于什么都没回答,但赤井玛丽却死死地盯着他看。
直到赤井务武说出了下一句话:“因为我也参与了实验,有维兰德全部的记忆。”
攥着衣领的手慢慢收紧。
赤井玛丽看着赤井务武,发现赤井务武依旧是一副坦然的表情,好像刚才说的不是什么炸弹,而是今天的天气真好啊好像要下雨。
她终于情绪爆炸,咬牙切齿地叫了他的名字。
“赤井务武!”
“也不用这么……”
赤井务武被玛丽拽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幸好这地方根本没有路人。他说玛丽你冷静,这都是十好几年前的事了,牵扯很多,解释起来也很麻烦,所以我们先去救那两个小孩……
赤井玛丽松开手,上上下下重新打量赤井务武,好像第一天认识这个人一样。
好好好,丈夫离家十九年,回来的时候一个人变成了两个是吧?你胆子可真大啊,赤井务武!赤井玛丽想起来了,赤井务武一直是这样的人,被羽田浩司一个电话叫到美国然后彻底失踪的事她还记得呢,当她那时候没劝过赤井务武吗?!
她深呼吸,决定暂时不计较这点细枝末节的事,但有一点她还是要问的:“既然你十几年前就参与了实验,还活到了现在,那志保的推测是错的?那个参与实验的人只能再活几年的推测。”
她看赤井务武也没事,不但演维兰德演得很开心,现在也还是活蹦乱跳的,完全不像要死的样子。
赤井务武摇摇头:“不,她的推测是正确的,维兰德拿到资料的时候实验的缺陷更大,用这种方式复活的人只能再活一两年。”
“那你为什么还活着?”
“因为我始终是赤井务武,而不是维兰德,所以……我才能活到现在。”
……
凌晨4:50。东京。
“能确定吗?”
“当然能!别小看我的情报网啊苏格兰!就在一个小时前,伏特加他跟踪一个小女孩去了东京塔上,我同事亲眼看见的,货真价实童叟无欺!”
知名记者、小说家、前组织成员(已被保释)普罗塞克在电话里信誓旦旦地说着,并且跟他报社的同事点点头,继续蹲在新·东京塔附近的屋顶上,咬了一口能量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