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的回答,让原本静谧的会场内泛起了一阵轻微的骚动。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的不仅是对于医术的尊重,更有一种超然物外的气度,仿佛他并不是在应战,而是在履行一个医生的职责。
众人心照不宣的焦点,莫过于救治金灵韵那沉甸甸的酬金。
吴天姗姗来迟,按常理本应排在队伍之末,不过他现在提出共同治疗的建议,就巧妙地将后来的劣势转化为先机。
然而,吴天的初衷,远比争夺名利更为纯粹。
他深知金灵韵病情的紧迫,那份不容忽视的忧虑,驱使他渴望早日施以援手。
众多医者束手无策的现状,更坚定了他速战速决的决心,只为让那悬而未决的心,得以片刻安宁。
“这是个好主意!”一语惊醒梦中人,刘二河的声音穿透了沉寂,他的眼眸中跃动着期许之光:“吴天兄弟这个建议不错,既能一展医术高低,又能免去冗长等待,实为双赢之策。”
随着刘二河的力挺,会场氛围悄然升温,热烈而充满期待。
几位医学界的泰斗亦纷纷颔首,他们既为丰厚的酬劳所动,更怀揣着对医术无尽的探索与自豪。
若能成功救治金灵韵,那不仅是医术的胜利,更是荣耀与财富的双重收获。
“既然如此,便有劳刘老前辈代为转达此意于金家,以省却诸多周折。”吴天目光转向刘二河与刘彩蝶,言语间透露着对前者的尊重与信任。
他虽不识刘二河之盛名,但现场的反应已足够说明,这位老者乃是德高望重之辈,足以担此重任。
刘二河主动走向金家管事,一番谦逊的自我介绍之后,金家管事匆匆步入金陵园之中。
须臾之间,管事领着一位年逾古稀、银发苍苍、面颊枣红的老者健步而出,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刘神医莅临寒舍,金世遗有失远迎,失礼之至!”
只听他字字铿锵,尽显敬意。
身为蓉州金家的舵手,金世遗对刘二河的这番礼遇,恰如其分地映照出刘二河在医界举足轻重的声望。
刘二河拱手一笑,温文尔雅:“金老言重了,适才老朽斗胆提议,邀集医界群英共商诊疗之策,不知金老意下如何?”
金世遗眼光扫过众人,用他那不怒自威却又不失温和的语气,对众人说道:“诸位医道高手能在此刻齐聚一堂,为我金家灵韵的病况共谋良策,实乃我金家之幸,更是灵韵的福分,刘神医所提共诊之法,既体现了医者仁心,又兼顾了效率与公正,金某岂有不允之理?只不过……”
说到这里,他眉宇间掠过一抹迟疑之色。
刘二河见状,关切询问:“金老若有难言之隐,此事自可作罢,不必勉强。”
金世遗长叹一声,缓缓道:“非是难言之隐,实在是我那孙女染病后,言行异于常态,恐有失礼之处……”
话音未落,刘二河已温言宽慰:“金老放宽心,医者仁心,吾辈皆以医德为重,绝不会轻泄病人丝毫隐私。”
金世遗点头赞许,神色凝重地托付:“刘神医是我辈敬仰之楷模,金某自当深信不疑,此番共诊,便拜托神医全权操持,确保过程顺畅无阻,金某深信,在您的带领下,定能汇聚群英智慧,为灵韵驱除病魔,还她康健之躯。”
金世遗言毕,轻转身,对管事密语几番,后者即刻领意,疾步而去,旋即归返,对金世遗颔首以示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