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看出了他的心思,拿起那瓶二锅头就往他手里塞。
“这是二大爷拿给你喝的,怎么能再拿回去。”
阎埠贵故作矜持地把酒往回推,实则也是面子上有些抹不开。
江辰只得给他递台阶,“事情没有办成,哪有收东西的道理。”
“等真有机会能把解成哥介绍到轧钢厂,您再给我拿来,那时候我肯定收着。”
如此这般,阎埠贵这才把二锅头拿住,在江辰的礼送下,出了江家的门。
等待阎埠贵回到家,阎母和大儿子阎解成赶紧围上来询问情况。
得知事情没有办下来,两人都很是失望。
“我早就跟您说了,让您多花几毛钱,别就拎着一瓶酒过去。”
“是不是人家江辰看你拿的东西少,不愿意帮忙啊。”
阎解成心里难受,忍不住埋怨阎埠贵。
阎埠贵心情也不好,闻言眼睛一瞪开口教训道。
“胡说八道,根本不是你说的那么回事,人家江辰都跟我说了,的确是有难处。”
“你以为厂子是他开的,想让谁去就让谁去啊。”
“人家江辰答应了,会帮忙留意的。”
“再说了,二锅头不错了,我平时都不舍得喝,为你这事我还特意买了瓶新的。”
“还多花几毛,你当咱家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被阎埠贵疾声抢白了几句,阎解成气不过,继续开口。
“我每个月十八块的工资,有十五块都交到家里了,多花几毛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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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埠贵,“把你养这么大,往家里交钱不是应该的。”
“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我平时都是怎么教你的,能省的地方就得省。”
一旁的阎母也开口教育儿子。
“解成啊,你爸说得对,咱们得学会花小钱办大事。”
“老话说得好,这日子得算计着过,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阎解成被老夫妻两个一块儿教育,心下气不过,将身子一扭,不肯说话了。
见儿子服软,阎埠贵这才罢休,迈步往里间走,顺手把手中的二锅头放在了靠墙的桌子上。
外屋生闷气的阎解成耳朵一动,听出是玻璃瓶放在桌上的声音,忙进里间一看,果然看到了那瓶要送给江辰的二锅头。
刚才光顾着和自己父亲争吵了,他都没往他爹手上看一眼。
“哎呀爸,你怎么还把它拿回来了。”
“你这样,人家江辰还能帮着留意嘛?”
“就没您这么办事的。”
阎埠贵见儿子又来和自己争吵,立刻眉毛一竖。
“怎么不能拿回来了?”
“事情都没办成,就没有收礼的道理,这一点人家江辰比你明事理。”
“等他什么时候真给你解决了工作,我再把酒送过去就是了。”
阎母再次习惯性帮着老伴开口。
“解成啊,你爸说得对。”
“这事情没办成,就不能收礼。”
“怎么说都是一毛多呢,总不能白白舍出去,这一点你爸算计得没错。”
“咱家走到今天多亏了你爸的算计,你就学着吧。”
再次被老两口合击,阎解成是憋屈的直挠头,不过他也没办法,只能是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生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