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秋解开嗅觉，深深吸了口气满意点头。

他能感受到邪魔的哀嚎。

净化圣火凝聚成一比一的火焰凤凰，春、秋两剑分别组成两翅，任由姜鹤肆意翱翔，大片大片灼烧着肉球表面，噼里啪啦的声音四处爆开。

虽然和邪魔无边无际的身躯比起来，这样效率很低，但考虑到其余天尊和小师妹很大概率在大肉球肚子里面，所以许秋选择了最稳妥的办法，一点一点磨灭邪魔的本体。

等到姜鹤难得精神抖擞，将肉球表面灼烧出一个肉眼可见的大坑时，那张大嘴终于坐不住了，再次浮现出来，只不过这次有些龇牙咧嘴的，嘴唇扭曲。

“停停停，等一下，许剑仙，大可不必这么你死我活苦苦相逼，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大嘴快速闭合，发出一串古怪且毫无章法的音符，但在许秋听来，刚好是一段求饶的话。

而且这个语调很熟悉啊···和之前那个空泡完全一样，身份确认了。

掌握主动权的许秋置若罔闻，只是保持着淡笑道：“什么你死我活，今天只有你死这一个结局而已，至于交易。”

他挥了挥手，姜鹤心领神会的鸣叫一声，爆发出一阵耀眼火光，更加卖力的灼烧肉球表面，“刺啦”作响。

“吼————！”

巨嘴疼痛得怒吼，许秋笑意更甚，继续道：“我都说了，你没资格，还是选死法吧，怎么样？”

巨嘴咬碎满口獠牙，上方两大块血肉蠕动起来，想幻化出两只眼睛看向许秋。

可被后者一指，只好作罢，就这么说道：“是，没料到会有你这一号人物，我今日必死无疑，可许剑仙就不想知道这其中的内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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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许秋饶有兴致的附和一声，同时不忘让姜鹤加大火力，赶紧把这大肉球钻出个洞来。

对方感兴趣，邪魔也不敢多提什么要求，而是开门见山道。

“关于我为什么会诞生灵智，曾经的仙人又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我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到底是为了什么，许剑仙当真不好奇？”

许秋默默听完，也不言语，只是收起笑意，挑眉看向绷紧嘴角的巨口，戏谑道。

“用情报来换一点苟延残喘的时间么，邪魔啊，也是当过仙人的，身为诸天万界的顶点，怎么这么卑微了？”

邪魔大肉球一边忍受着姜鹤猛凿，一边流露出一股惆怅的情绪，感慨道：“早知道会有你这般逆天人物，我也不会沦到如此下场，哪有什么卑微不卑微的。”

这段话说得还挺沧桑，给人的感觉不像是一个癫狂的世界毁灭者说出来的。

但许秋却丝毫没有被影响，反正眼下急的又不是他，便继续调侃道：“呦，您老还有个隐情啊，想玩洗白这一套？在我这不好使昂。”

不管邪魔有什么隐情，它能形成如今这个规模，肯定吞噬了不少三千世界，残害的生灵难以估算，在许秋这来看，已经毫无活路了。

“没有，我做的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巨嘴吐字逐渐清晰，就好像灵智也缓慢变高了，“死前能和别人一吐为快，也不算留下遗憾。”

许秋闻言，手一招，底下的姜鹤恋恋不舍猛击一下肉球，撕下一大块血肉后才倒飞回来，被剑主握在手中收好。

“行啊，你说吧，我给你留个全尸。”

“哦不算了，”许秋说到一半临时反悔，改口道：“你这个子太大了，留全尸杵在这也是个祸害，赶紧说完给你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