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门房还是认得她的，没有阻拦，直接让她走了进去。

楚文君也轻车熟路地朝着书房的位置找去，他直接推门而入，果然，楚天阔还流连于案牍之间。

都这么晚了，他这个丞相还如此忙碌。

他是真的太认真刻苦了，但在楚文君看来，没有必要。

就是个打工的，拼什么命啊！

楚文君很难理解，楚天阔又没有取代皇帝的想法，他还这么辛苦发展势力做什么？

而且当今陛下雄才大略，心胸宽广，待人也很好，为什么不支持她呢？

如果楚天阔也和大周的人一样认为男尊女卑，那萧梓桐也是女的啊？！

为什么萧梓桐可以被效忠？

楚文君怎么想也想不到自己亲爹的念头，索性她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问道：“你为萧梓桐这么拼，到底是图什么？”

这也是楚文君最难以理解的一点。

楚家已经是位极人臣了，还想咋的？

百官之首丞相，再遇上一个萧云汐这样有志气，有能力，还很宽容的女帝，楚家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萧梓桐有哪里好了？

楚文君实在是理解不了。

有时候她脑洞大开，都有点怀疑萧云汐是他爹和先帝的私生女。

但这种猜想太大逆不道了，她敢想，但不敢说出口。

说出去怕被诛杀九族。

直到今日，她实在是忍不了了。

这个问题总算是问出来了，比想象中容易开口。

楚天阔也震惊地看着楚文君，父女二人眼神对视，疯狂交流思想。

“你在想什么！？”

“没啥，你说吧，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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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反天罡了是吧？

楚天阔脸一黑，也不知道今天的闺女是不是喝了假酒，敢这么逼问他这个当爹的。

但他要是不说，这脑洞大开的闺女，怕是要想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我为殿下效忠，没有别的理由，只是念先帝之恩，欲报之于殿下。”

果然，是因为萧梓桐她娘，因为先帝。

“爹，你和先帝是什么关系？”

楚天阔猜到她在想什么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先帝对我有治愈之恩。

当年我也和你一样，怀才不遇，幸得先帝赏识，官场平步青云，直至丞相。”

“那……殿下的父亲是谁？”

楚天阔：“……”

你胆子再大一点，直接问呗！

楚天阔忍不住瞪着这个进入叛逆期的女儿，想揍人，终究还是忍住了。

“这个，谁也不知道。”

说起皇家的八卦，楚天阔也十分慎重，道：“先帝素有高洁仙姝之名，不像今上自污名声。

但她们俩不愧是姐妹，当年先帝不声不响就有了娃，如今的陛下也是不声不响地就有了男人。”

自家人说话，楚天阔到底是奔放了几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你别乱想。

当今天下，没有人知道殿下的父亲是谁，或许，陛下知道，但谁敢去问呢？”

楚文君：“……”

她不问还不知道，萧梓桐的身世似乎还隐藏了不得了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