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笑，不算什么大事儿。

可现在最严重的问题是，姬玄雾好像根本不懂人类的那些基础感情。

无论是喜悦，悲伤，愤怒……亦或者是她心中暗藏着的对某人的爱意，都像是无法被转译的代码，冰冷的躺在她的心里。

有爱，但却无法理解，无法表达。

姬尧舜眸光颤动，原本苍老的老脸，似乎又老了几岁。

“这些年……”

“我究竟都做了些什么？”

“我把我最疼爱的孙女，活生生的培养成了一个机器人……”

姬尧舜全身发抖，惊恐的看向姬天道的墓碑。

他怕了。

那个在外人面前，呼风唤雨，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老人，终于彻底的暴露了自己的恐惧。

他怕的要死，浑身上下颤抖不已，扑通一声，瘫倒在了地上。

“爷爷。”

“你没事吧。”

姬玄雾淡漠道，轻轻将他搀扶起来。

“没事儿。”

姬尧舜摇了摇头，对姬玄雾轻笑道：“雾儿，苏家的事，你不用想着试探我的反应，放手去做吧。”

姬玄雾漠然点头：“爷爷，我送你回四合院。”

“等等。”

“雾儿，一直以来，我都在限制你。”

“大到观念和道德，小到为人处世和生活习惯，我都在限制你。”

“直到昨天，我都还想着，要好好的敲打你一下……毕竟我听说了，你去吃那些不健康的甜食了。”

姬尧舜在姬玄雾困惑的眼神中叹息一声：“是时候该补救了……希望不要是亡羊补牢。”

“补救何事。”

姬玄雾淡然问道。

“雾儿，你听好了。”

“从现在开始，你做任何事。”

“都不必征求我的意见。”

“我也不会再限制你任何东西。”

“尽情的享受生活，去爱你所爱的吧。”

姬尧舜抬头，嘿嘿的笑：“爷爷老了，不能再管你了。”

姬玄雾愣住，一直挎着的包重重的落在了地上，包里的东西几乎全洒落了出来。

那本她虽不再翻看，但却一直随身携带的日记本。

在姬天道的坟前，反射着明晃晃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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