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一个破烧鸡..."
"你还小,没结婚没赚钱,不知道养家多难..."这时候维族父子回来了他就站起来,"我家里这个是最小的(他指指那个小孩,那孩子这会儿正在啃鸡大腿,我说一句实话,这孩子长得脑袋很扁脸很圆,一副不太聪明的样子),另外还有读大学的,上高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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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情况?意思是最大的上大学,最小的刚说话?大哥!你是这个啊!"我向他翘起大拇指,"怪不得你赚钱不够花...那么问题来了,你家里一共几个?"
"五个..."
"几男几女呢?"
"四个姑娘,最后这个是男孩..."
"那你可得...可得..."我本来想说可得把这个蠢小子看牢一点,一旦有什么意外那可就前功尽弃了,不过算了,你再给他买几只烧鸡也没用,他还是得跟你拼命,"可得好好赚钱,不然..."
"都是姑娘怕什么?大姑娘很有出息的,已经上大学了,学习很好,她..."
"吃好喝好啊!"我才不要听别人拉家常,我把想知道的问完就行了,这时候我已经喝得心满意足,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大哥,你坐会儿我去个洗手间。"
我当然是顺着车厢溜达,看看有没有特别好看的姑娘去搭一讪。
对民工大哥的生育行为,我倒是见多了,以前我在村里的时候,有一家人家不顾计划生育生了八个,七女一男,最后那个小子比我小一俩岁,不知道为什么那时候就看他不顺眼,只要看到了都要屁股上踢一脚——这种执念过去和现在都统治着很多人的大脑,其实城市化把人们搞得有了点聪明但是不多,有了点财富但是也不多,这才是老龄化的最根本原因,民工大哥那种人哪个时代都不会少,在他那个认知里繁衍就是人生第一要务,而他以为生男孩是繁衍后代的最好办法——不是的大哥,女人的染色体是XX,男人是XY,发现没有,X染色体永远都在,Y很容易就断绝了,大哥在帮她老婆拼命繁衍她的基因——他老婆和他那一堆女儿将来染色体还要传下去,但他那个傻儿子如果将来不生男孩他这一枝Y就断了,这个世界最终还是女人的,男人只不过是女人们用来把世界改造成适合她们生活环境的一种工具——咱们辛苦一辈子其实是给女人打工的,你看清楚了再去有什么执念比较合理。
过去的绿皮火车的车厢里非常热闹,基本每桌都有人打扑克,要么就是有人在吃东西喝酒,我起身去溜达,路过吃烤鸭馋到我的那个大哥得意洋洋看了他一眼,那意思你有我也有,咱哥俩水平相近。然后我就开始挤着满车厢溜达,从头到尾走了一遍,回来的时候挑了一个女人去搭讪——咱总得全部看一遍再下注不是么,你不能看到一个就搭讪一个呀!
我这人眼光还是有点毒的,我搭讪那个女人叫青荷,是合肥回成都的一个做服装生意的女老板,那年二十八岁(我那个时候还是比较喜欢少妇多一点),年纪大的女人起码你不用难堪地问她是不是第一次,只要打听到她有没有老公或者男朋友就是了——我那时候决定永不来往有夫之妇,有男朋友的话倒是可以去追,毕竟你不挖墙脚墙怎么塌呢对不对?有夫之妇可以轻易隔绝,因为婚姻对我来说就算不神圣起码还是值得尊重的,婚内出轨的人都是一些缺心眼,憋不住你一直单身不就好了,所以不来往也罢——但是恋爱不一样,糊糊涂涂恋爱的人太多了,破坏这种恋情我可是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甚至还是做好事,但是破坏婚姻?破坏三个家庭(小夫妻和他们父母的)再留下一个没人要的小孩?我是做不到这么缺德——缺德可以,咱们给自己定个限度,省得越活越费劲。
我盘了青荷半天,撩得她面红耳赤——我说话向来非常粗鲁,而且喝了酒,完全不顾旁边的人在那里竖着耳朵听就是直勾勾撩拨她,青荷本来穿着女老板那种带点花哨的衣服坐得笔直在那里装高冷,这时丢不起人补了个卧铺准备跑路——让你跑了我死了算了,查理哥跟着她补了一张,一路追到卧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