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老师没理我,一边哭一边提起自己的裤子,慢慢站起来,扶着电脑桌歇了一会儿,然后去了洗手间——我这个时候酒醒了一半,因为剧烈运动浑身是汗,不知怎么的就想起那时候金苹果那个小三的话:‘笨死了还脱上面’...
我倒是学聪明了,直接扒人裤子,但是,聪明也不见得是什么本事吧,我在理智和感情上侮辱了系花,然后三位一体侮辱了戴老师,就是因为太聪明——但是事情已经这样了,我得打起精神擦屁股——
因为地上弄得很脏,我那时想的第一件事是赶快去洗手间拿拖布墩地——我想着赶快先把作案现场清理一下,结果戴老师在洗手间锁着门不出来,拖把在洗手间——
"你不出来没事,你把拖把给我递出来,我得赶快擦地,别人马上下课回来了,让他们看见地上那么脏你就完了——"我在外面砰砰砰敲门,而且特别理智地跟她说明利害,在我看来她比我害怕,她应该能听懂我的话,知道这件事的危险性——我其实无所谓的,什么都不怕,我看出来她肯定不会报警说我强奸她,只要不是进监狱,其他的我都无所谓——最差还能怎样呢?无非不就是怀孕结婚,他妈的,那样的话算我倒霉,其他的我怕啥?但是她不一样,她是女人,又是老师,你这双重身份因为这点事把自己毁掉我觉得是不值——但是我敲了五分钟她都不开门,洗手间的门一般都是朝外开,就是说从里面往外推,我那时候急起来,硬是一脚就把门扇的合页踹松,把整个门搬到一边去拿拖把——
戴老师蹲在洗手间最里面墙角,缩成一团正在哭——你也是个人才,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在那里哭?淦你娘你这么蠢将来有你哭的时候——我瞪了她一眼拎着拖把去外面隔间的洗脸池旁粘湿,也就在我去擦地的时候宿舍那个富二代和另外一个小子回来了——他们看到地上那些东西多少心里就有点纳闷,但是既然我在那里他们当然也不会说什么,我胡乱擦了一把地,穿起衣服去洗手间把戴老师拎起来,拿着外套的里子给她抹了把脸,架着她的胳膊往外走——我不用说话,非常毒辣地瞪了宿舍另外那个小子一眼,然后就出去了——我不需要瞪富二代,他是聪明人,绝不会惹祸上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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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想其实那时候我还是失了智,你不能对这个状态下的女人期待太高,你冷静,她冷静不了的,我应该把戴老师藏在宿舍,等着人少的时候再把她带出去——宿舍里的人固然会看到一些笑话,但是五个人总是容易对付的,不,准确来讲是四个人,富二代太聪明见过的世面太多,他不能算——我应该把这件事控制在宿舍之内,虽然我和他们关系不好,但是这么严重的事情给他们上点强度我就不信谁敢出去外面乱说,大不了我把给我套被套那个碎嘴子嘎掉就完了——当然,我觉得给他上点强度,再给他点钱,他不一定就管不住自己的嘴,把他的门牙打掉俩颗应该也有用的,传出去再杀他也不晚——我因为这个事枪毙了,就没人敢笑话戴老师了不是吗?
但是我那时候太年轻,我的想法是不论如何赶快走,离作案现场越远,看到现场情况的人越少,她就越安全——我扶着她出去的时候脑子里已经在想怎么给当时看到情况的另外一个舍友上强度,那个家伙是那种背地里会给你使坏的贱种,这种人胆子都很小,我一会儿把戴老师送回去赶快过来拽着这小子出去痛打一顿,给他开了瓢,然后再给他点钱,让他管好自己的嘴巴,应该问题不大...给多少呢?跟我姑要俩千吧,给他俩千顶死了,他也就值那个价...
那时候学生们都下了晚自习回来了,我扶着戴老师往外走,一点也没觉得违和——只要我把她送回女生宿舍(那时候戴老师的宿舍在女生宿舍里,我去过)那就妥了,至于说后面的事,后面再说——
我最大的失误是忽略了戴老师是个人,还是个女人,我年轻的时候总是以己度人,觉得别人应该跟我脑回路差不多,她能看出这件事会毁掉她,她就应该像我一样理智地思考事情的原理,就应该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安全的——不要这样,人不是我们以为的那样,甚至不是那时候我半年前在高中时以为的那样,我的痛苦就是来自这里——我把人想错了,所以我和谁都合不来,还天真地以为大学里的人也跟高中时一样单纯,真不是的——我后来去跑网约车,拉了一个胸部非常大走路都要颤悠的姑娘,她要去一个非常偏远的减肥训练营,全程得有一半个小时,所以我就跟她聊起天来,这姑娘只是听我讲了一俩个故事就惊得下巴都掉到地上,她说了一句让我记忆犹新的话——
"我从来没想过这世上有你这样的人种!"
然后她给我讲述了她的简直平淡到让我羡慕的人生,我才发现原来我这种经历这么多的完全跟别人活成了不一样的人类品类,我已经看得太多,把人生过得太复杂,因而彻底丧失了安稳的资格了——神奇吗?我一直以为所有人都跟我差不多,总是要追求人生里尽量多的体验的,其实完全不是,很多人更愿意平平淡淡地生活。
后面她自己张口要了我的联系方式,但是她刚下车我就把她拉黑了——我已经完蛋了,没必要再把别人搞完蛋,你还是过自己的安稳日子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