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继续走,回家的路有好几条路线,我挑了一条人少一点的,反正已经这样了我还急什么,跑是不会跑的,浑身疼,慢慢溜达回去吧...
我被人打断了思绪,向大姐笑了笑,继续往前走,准备再接上念头继续想,结果后面有个出租车跟上我,一直在那里哔哔哔哔地按——你是没见过帅小伙裸奔吗?你按你妈呢?所以我头都没回给出租车比奇奇怪怪的侮辱人的手势,继续走我的——
"喂!你要不要穿衣服?"有姑娘跟我说话,我一回头,当然就是庄倾城——我现在最不想看见的就是她,我那时候一捋,发现但凡跟着她的事都是倒霉,这女人就是个扫把星——所以我不搭理她继续一瘸一拐走我的,这货就坐着出租在后面跟着和我说话。
"对不起嘛,你先上车好吧,赤身露体成个什么样子..."
"你不脸红吗?你看看大家都在看你哪..."
"要不我把衣服给你扔过去你先穿着好不好..."她把衣服扔到路边,我看都没看,她只好下车捡起来,但是这个时候她是有犹豫的,不知道是应该接着上车还是过来跟裸奔的我一起走...最终她还是上车了,接着在那里叽叽歪歪...
所以我们压根就是俩路人嘛,大家想事情的方式不同,对这个世界的看法也不同,我要是追姑娘,我只会为她一个人着想,才不会在乎别人怎么看,那不关我的事——但是她不一样,她怕跟裸露的我走在一起丢人,居然就又钻进车里——所以我更不会搭理她了。
我就这么只穿着一个内裤硬硬地走回我姑那里,到了家附近我就放心了,这地方大部分人我都认识,所以我甚至还蹲在路边看起大爷们下棋来了——
"好小子!你衣服呢?"有个大爷问我。
"这么穿凉快!"
"快回家穿个大裤衩吧!咱们爷们儿没关系,小姑娘们看了可就..."
"她们看了只会流口水..."我笑嘻嘻搭腔,大爷们哈哈大笑,接着又是一通胡扯,说什么‘女人们都是假正经’、‘但你还得陪她们假正经’、‘只有一样东西能堵上她们的假正经’这类的话,他们哄笑着开车,我扭头去找庄倾城,已经不见了——人吧,就是贱贱的,她追着我不放的时候我觉得很烦,她不见了,我又心里多少有点落寞——好像就是被人追着不放我才能开心似的。
算啦...我去小卖部拿了一个啤酒喝着(划账,刚才跑得口干舌燥的),慢慢往家里溜达,离家越近浑身越疼——有的痛苦只有在家里才能显现出来,只要在外面你总是拿着一股劲,一到家,身心完全放松,你就马上疼得直哼哼——我是真的疼得哼哼唧唧,连楼梯都要爬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