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给我做咯..."
"你是不是走哪都是让人伺候那种人?"
"也不是吧..."我想了想短暂的住校生涯,那时候我嫌弃打饭麻烦,是舍友帮我去打饭的——他挨过我的揍还得给我打饭,我倒是不怕他往我饭里吐口水,因为过去的人心眼没那么坏——"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的。"
"小小年纪,放着自己的舒服生活不过,非要跑出来受罪,姐姐我为你不值..."
"值不值的,大家都得往下活,我觉得值就行了。"我吃饭非常快,因为不知怎么的高低就有点怕松岗——我直到现在都是,别人对我坏我是无所谓的,已经习惯了,但是别人莫名其妙对我好一点我就很不舒服,这就是传说中的贱骨头——所以我想赶快干饭然后离松岗远一点。
"你的意思我能理解,但是你想过没有,你跟着她只会拖累她?"
"什么拖累她?"
"有你在身边她什么事都没法做了啊..."
"她有什么..."我大概明白一点她的意思了,这大概就是谢菲死活不让我跟着的原因,也就是那个我到今天都懒得细想的原因——谢菲有我不知道的另一种生活。
"有就有吧,以后改了就是了——既然我要跟着走,她就得适应有我的生活。"
这时我已经喝了一碗稀饭干了三个馒头,准备撤退了,说实话歌舞团的伙食我觉得可以接受,做饭那几个大姐手艺不错,给她们割十斤肉买几只鸡她们能给你整出一个流水席来,而且吃的人也绝不会抱怨——她们是没有米,不是没有炊米的技术,等我发了工资给她们割十斤肉嘛多大点事...
"如果我告诉你,她..."
"别说!不听!别老是背后议论人,嘴里容易长疮..."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反正我很少议论人嘴里倒是没长过疮,我有个朋友特别喜欢议论人,他就经常口腔溃疡酒都喝不了。"姐!你比我大,我叫你一声姐,以后这种话就不要提了,说的嘴里受罪,听的耳朵受罪,有啥意思呢?洗碗去吧你..."
然后我撇下松岗就溜了,讲真,要不是以后很可能要见面很多我一定扯开嘴喷她一顿——我说了多少次我不在乎,别人就是不听就是不信,而我没有任何办法——过去真的没有办法,那是一个公序良俗主宰着个人意志的年代,别人看见你胡作非为是真的会出于好心和正义跑来教育感化你的,现在嘛,除非你大街上杀人,不然压根不会有人看你一眼,时代变啦...
我刚奔出帐篷迎头就看见谢菲拎着一堆乱七八糟的吃的在那站着,一副等我出来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