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刚刚出了坤宁宫的宫门,朱标就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说道:“还好有锦儿姐和玉儿姐、常家妹子在,要不然,咱俩今天铁定完蛋。”
杨少峰心有戚戚焉地点了点头。
能看得出来,马皇后打朱标跟打自个儿的力度是一模一样,不偏不倚。
眼里的心疼和后怕也做不了假。
这一戒尺挨得倒也不冤。
嗯,以后还是少气老登两回吧。
万一把老登气出个好歹,丈母娘该心疼了。
回头应该让杨青他们回宫一趟,给丈母娘调理调理身体,然后就可以放开手脚去折腾小登。
杨少峰在心里胡乱琢磨,朱标又冷哼一声道:“走,咱们去应天府的大牢,看看那个蠢蛋。”
……
一到应天府的大牢,朱标就先拎着鞭子猛抽一个囚犯,直到把人打得皮开肉绽,朱标才黑着脸问道:“张二驴,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吗?”
杨少峰忽然感觉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刚刚挨揍之前,丈母娘好像也问过同样的问题?
只不过当时挨揍的是黑芝麻汤圆,问话的是丈母娘。
现在挨揍的是张二驴,问话的却是朱标。
被猛抽一顿的张二驴抬起头,老老实实地答道:“回殿下的话,卑职不该杀人满门,更不该杀人之后潜逃。”
朱标用鞭子指了指张二驴,怒道:“愚蠢!”
“要是你回乡之后立即杀了他满门,这个事儿都好圆过去。”
“既然你没有在回乡之后立即杀他满门,后来就该想办法回京,要么找大都督府替你做主,要么直接告御状。”
“你倒好,偏偏挑了最蠢的一个办法!”
“也就是姐夫和鄂国公、李相、胡布政都替你求情,非得要保下你,要不然的话,不光你自己难逃一死,就连你的妻儿老小也得受牵连。”
张二驴看了看朱标,又看了看杨少峰,说道:“卑职多谢殿下,多谢驸马爷!”
朱标扔掉手里的马鞭,再次冷哼一声,怒道:“就因为你的愚蠢,你和妻儿都要发配辽东,你家的小驴子及子孙三代之内都不能参加科举做官,也不能从军,只能种地或者经商。”
“你个混账东西!”
略微顿了顿,朱标又气呼呼地说道:“到了辽东之后好好过日子,胡布政多少会照拂你一家。”
张二驴鼻涕眼泪横飞,嘴里不住地叫道:“卑职多谢殿下!卑职多谢驸马爷!”
朱标气呼呼地转过身,边走边骂:“他娘的,气死孤了,这个蠢蛋!”
待走到大牢门口,朱标又冷哼一声,对着陪同过来的应天府知府说道:“孤刚刚打了他六十鞭子,杖六十的刑罚就给他免了。”
“对了,孤待会儿派人过来给他治伤。”
“等他伤好之后,即刻发配辽东。”
应天府知府躬身应下,杨少峰则是咂吧咂吧嘴,甚至想给黑芝麻汤圆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