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足。
萧雪铭喊出的这个名字,让李南征猛然顿悟江璎珞是谁了。
也在这个瞬间,想到了12年前的一件事。
那就是白足阿姨动不动的,就扭着李南征的耳朵,各种罚站各种演讲(自我批评,以后绝不会再欺负其他小朋友)。
可他的记忆库内,却独独缺失(自我屏蔽)了趴在窗户上,呆呆看着那尊白玉的那一幕。
以至于他长大后,回忆起光辉的幼儿园时光时,总是会习惯性的发狠:“早晚有一天,老子要掰断江白足的那只,总扭老子耳朵的手。”
“原来她就是江璎珞。”
“可她明明叫江白足的,怎么又改名了?”
“哦,看来她觉得白足这个名字不好听。”
“早知道她就是江白足——”
“那又怎么样呢?我总不能腆着脸的去找她,说自己是她在幼儿园的学生吧?还是明知道她今天有劫难,却不会理睬她的死活?”
李南征胡思乱想着,坐在了走廊中的连椅上,看向了电梯口。
然后就看到江璎珞推着轮椅,低声和男人说了几句什么,就走进了电梯内。
“雪铭,你不要误会呀。”
江璎珞推着萧雪铭来到了病房内,殷勤地搀扶着他,坐在了病床上。
赶紧给他解释:“那个小家伙,是我在幼儿园当老师时,教过的一个小朋友。他叫李南征,燕京李家的唯一骨血。嗯,他大嫂就是隋君瑶,隋君瑶你该听说过吧?”
刚做完某项检查,身体很虚弱的萧雪铭,脸色铁青。
薄薄的嘴唇,紧紧地抿着,也不说话。
他这辈子不在乎天,也不在乎地,甚至都不在乎自己的生死。
只在乎一件事,一个人。
事。
是必须得吸!
哪怕是死了,也得吸。
唯有吸,才能让他觉得这个世界是美妙的,是有意义的。
人。
就是江璎珞!
江璎珞是他的,每一根头发丝都是他的私有品。
别人多看江璎珞一眼,都被萧雪铭视为强烈的挑衅,把那个人列为了潜在的“夺妻”死仇。
那就更别说,江璎珞竟然用她的小手,扭住李南征的耳朵了。
看到那一幕后,萧雪铭只感觉自己整个人,都绿了。
但凡他能站起来走路,绝对会扑过去一刀,嘎掉李南征的脑袋!!
“哦,对了。”
江璎珞端着他的双脚,小心翼翼放在病床上后,又连忙说:“你在去做检查时,我不是和你说过,我被一只大狗给扑倒,被人救了的事吗?那个救我的人,就是李南征。”
“就因为他救了你。”
萧雪铭眼睛有些发红,语气冷漠地问:“你就在我去做检查时,去陪着他?你就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去扭他的耳朵?除了我和咱们未来的儿子之外,又有哪个男人还有资格,和你皮肤接触?”
这话说的!
如果李南征听到,或者随便哪个人听到,肯定会愕然呆住。
妻子的救命(真要被大狗毁掉这张脸,她只会生不如死)恩人,这个身份对萧雪铭来说,都远远比不上江璎珞竟然扭他耳朵的“亲密动作”,更重要。
江璎珞一呆。
柔声说:“雪铭,我知道你在做检查时,我该陪在外面。可李南征终究是为了救我,才被大狗咬伤的。我于情于理都该去看他,感谢他的。”
“当众,扭住他的耳朵。”
萧雪铭微微冷笑:“这就是你的感谢方式?如果我不是恰好看到,你为了感谢他,是不是等到了晚上时,再让他骑在你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