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人。
是老焦两口子的独生女,焦柔。
如果老焦两口子不出事,焦柔今年应该上大三。
年初老焦两口子出事后,焦柔就休学回家,要给父母讨回公道!
焦柔早在高中毕业时,就被三里村、五里庄的媒婆们给锁定了,并称之为“锦绣之花”,或者是“锦绣第一美人儿”啥的。
总之。
身材高挑的焦柔很漂亮,担得起这些个雅号。
两天前的晚上,郝仁贵趁她晚上回家时,在的半路上就要对她霸王硬上弓。
要不是恰好被李南征遇到——
相信这个外柔内刚的女孩子,肯定会自己撞死,也不会让郝仁贵得逞!
“哎,郝仁贵仅仅是凭借他大哥是乡书记,就敢欺男霸女。关键除了老子之外,竟然没谁敢去摸老虎屁股。”
想到郝仁贵后,李南征的眼里,浮上了讥讽的杀意。
夕阳下。
一个窈窕的身影,从百米外的食品厂内,推着自行车走了出来。
即便是那么远,李南征也能看出,这个个头差不多170cm的大美女,就是现年21岁的锦绣之花。
绑着两条麻花辫的焦柔,锁上食品厂的铁门后,正准备抬脚上车,也看到了李南征。
她那双因对黑暗当前而绝望,漠然更空洞的眸子,立即悄悄地亮了下。
好像想到了什么。
焦柔支住了自行车,拿出钥匙再次打开了铁门,走进了食品厂内。
远远地看到她回了食品厂后,李南征也没在意。
继续琢磨着,该抽调哪些人,来组建自己的工作小组。
南风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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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明显的烟火气息(就是烟油子)。
李南征回头看去,就看到董延路倒背着双手,嘴上叼着烟斗,溜溜达达的走了过来。
“董乡长。”
李南征连忙站起来,客气的打招呼。
他两年前刚来锦绣乡时,老董就很照顾他,传授给了他很多基层干部的工作经验,甚至是“生存之道”。
“南征啊,你没有怪我,没有提前告诉你,郝仁杰要调整你的工作吧?”
老董蹲下来看着蒲公英海,直截了当的说:“本来我以为,反正你挂职期满,马上就要回燕京了。我犯不着为了这件事,和郝仁杰再争辩什么。可谁知道你,呵呵。”
老董苦笑了下,吧嗒吧嗒的抽烟。
“董乡长,瞧您说的。”
李南征再次坐下来,笑:“您的难处,我理解。再说了,我也没想到我家里会出了事。”
老董倒是很想知道,李南征究竟做了什么,才变成了丧家之犬!
不过。
李南征不说,他肯定不会乱问。
只是皱眉:“你小子,是想在一年后留下个更烂的摊子后,再拍拍屁股走人?”
李南征不答反问:“您觉得,我是那种人吗?”
老董静静地看着他:“你有什么办法,能用区区两万块,就改变这片地为良田?”
“一个月吧。”
李南征说:“董乡长,请允许我卖个关子。一个月后,您就知道答案了。但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您,我绝不会给锦绣乡,留下任何的烂摊子。”
“哎,我老了。关键是自从和郝仁杰搭班子的这些年内,也感觉心力交瘁。最多再过两三个月,我就要去县政协享清福了。”
董延路叹了口气,脸上浮上了解脱的神色。
却迅速的岔开话题:“如果我让我家那小子,跟着你干,你能给他个副组长吗?”
嗯?
李南征愣了下。
“我来找你之前,我就和我家小子说过这件事。他死活不答应,老子抽了他一顿!”
董延路的眼里,忽然有睿智的光芒闪烁。
缓缓地说:“李南征,今天我发现你变了!你的眉宇间,全都是我此前从没有过看到过的自信。我决定把我儿子的前途,押在你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