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这进门之后,前前后后许了这么多好处,这让我很奇怪,你们能在这场刺杀中得到什么好处?别说可以引姓陆的小丫头出手,这不是你们有得到的实实在在的好处。人无利不起早,一个组织也一样。你要是光向我吹你那个复辟的野心,那名册就不用看了,我不会同你们合作。”
文德先沉吟片刻,道:“这些话,我只在这里讲,出了门就不会认。仙尊也不用想着拿我说的这些话来做文章。”
我说:“还是那句话,你得能让我相信。”
文德先道:“我们因为郑六自杀身亡陷入了极危险的困境,随时都可能会遭到严厉打击无法在京城立足。如果能诛杀惠念恩,向一些人证明我们有用处,就可以摆脱这个困境,就算需要损失些兄弟,可却能保证留在京城。”
我摇头说:“不够。”
文德先道:“前年正道七十二大脉在崇明岛聚会举办宗教传统文化研究基金,惠念恩拿出两个亿,一亿以高天观名义投入,另一个以楼观道名义投入。去年楼观道的素怀道长在牙加达遇难后,楼观道新上任的主持是个叫谢尘华的女人,不仅年轻,而且刚入楼观道不到一年时间,不能服众,摆明是惠念恩安插在楼观道的傀儡,用以控制那一亿的投资,保证他这一派在研究基金的话语权。诛杀惠念恩后,我们可以从谢尘华下手,夺取楼观道,拿到那一亿的控制权,而京城这边,只要小陆元君出手,局面立时就会变化,到时候我们可以趁机夺取高天观那一亿的控制权,如此就能将研究基金掌握在手中。据我们了解,现在研究基金可支配的现金流那高达四亿,控制了这笔钱,就等于是控制了全国的七十二家正道大脉的命脉!”
我接着摇头,说:“还是不够。”
文德先道:“同理还有惠念恩设在香港的亚洲道门发展基金,实际控制权是设在深圳这边的一个委员会,这个委员会由京城火神庙的原主持吴高诚控制。这人是个见风使舵的墙头草,没什么骨气血性,惠念恩的死讯只要传过去,我们在施以压力,他立马就会投降,到时候这个两亿美元的基金也将落入我们手中。两厢换算一加起来,这可是近二十亿的天量财富,足够了!足够支持做任何大事了!”
我说:“你既然说足够,那就是还有其他更大的好处。”
文德先道:“确实还有另一重好处,但这事我们现在还不能确定,要等惠念恩死了之后才能探知。到时候,想要拿到这重好处,还需要仙尊和地仙府的鼎力相助才行,所得也必不会亏欠地仙府。”
我问:“什么好处,值多少钱?”
文德先道:“二十亿美元!”
我眼睛一亮,道:“去年在香港闹出极大动静的那个萧在藩、胡东风投资公司蒸发的那二十亿!这事背后是惠念恩?”
文德先感叹道:“仙尊自称身处金三角这种荒野山岭,可消息却灵通得紧,连这件事情都知道。说起来,郑六和许安生闹到现在这个地步,以至于郑六死得不明不白,归根结底,源头都在这件事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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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想借我们的力量把失踪的萧在藩找出来,拿回那二十亿美元?好,好,好,这个忙我们可以帮!”
文德先道:“这一切都要以先杀惠念恩为前提。全都仰仗仙尊了。”
我没接这话茬儿。
因为我的合作条件已经开出来了,没必要一遍遍重复。
程老头很快就回来了。
带着一个牛皮纸袋,四边压着章,贴着封条。
纸袋里装的是全体天罗人的名册。
只有名字,更详细的内容已经被一刀切去了。
不过,就像我对文德先说过的那样,只要有名字就足够了。
我从文德先手里接过纸袋,取出里面的名册翻开,却没有去看,而是闭上眼睛,用手指从上往下,逐个名字率下来,速度很快,没大会儿功夫,就率了一遍,然后沉吟片刻,又从对再率一遍,最后轻轻敲着名册,问:“就这些吗?不过三百二十六人。”
文德先道:“虽然号称兄弟上万,但真正算是天罗人的,也就这三百二十六人。”
我问:“真的所有人都齐全了吗?我没有看到你的名字在上面。”
文德先道:“天罗就是我重建创办的,不需要把名字写在名册里。”
我摇了摇头,又快速地从头到尾率了第二遍。
然后是,第三遍。
等到第三遍率到一半的时候,我停了下来,手指按在了一个名字上,道:“我要见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