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搬进来方便查找线索。”
“查找线索?在这里?”帝摩斯环顾四周,寝堂内除了九口漆黑棺木,连个小板凳都没有,照明也是用的自带电源,他们是怎么觉得在里面看书比在正厅看书方便的?
许厌也觉得他们窝在一个小木盒里捧着书看有点小家子气,于是解释道;“人老了,坐不住,看累了就顺势躺下休息,这里地方虽然狭窄,但的确比较方便。”
“你们晚上就睡这?睡,睡这木盒里?”同样知道棺木实际用途的亚历克莎脱口而出,随后立即找补,用嫌弃的语气道:“这也太狭窄了,翻个身都不行。”
“老大,我晚上可不睡这啊,太挤了,看着骨头就疼。”
许厌一瞬间出现的怀疑被打消,看亚历克莎的穿着打扮,就知道他们是奥拉帝国的有钱人,对他们而言,漆黑狭小的方木盒的确不是好的休息场所。但对于每时每刻都面临死亡威胁的罗刹城众人而言,这简直是再好不过的躲藏地点了。
帝摩斯的目光在昏黄的光影中缓缓移动,每一口棺木都显得那么沉重而神秘,仿佛藏着无尽的故事与秘密。他走近一口棺木,指尖轻轻划过那冰冷而光滑的表面,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棺盖与棺体之间的缝隙,隐约透出一丝微弱的光线,那是从棺内透出的,显得格外诡异。他俯身,耳朵贴近,似乎想捕捉到什么细微的声响,但除了自己略显急促的呼吸,唯有死寂一片。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古老而陈旧的气息,混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霉味,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些被岁月尘封的秘密。帝摩斯缓缓直起身,眼中闪烁着好奇与决心,他知道,这些棺木背后,定有他们想要探寻的真相。
在昏黄灯光的映照下,许厌的眼神变得深邃,他环视着这间简陋却充满故事的寝堂,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他轻轻踏上前,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最近的一口棺木边缘,那冰冷的感觉仿佛穿透了指尖,直达心底。他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罗刹城夜晚的种种不安与危机四伏,那些无处可藏的恐惧与绝望,在这一刻,被这狭小的空间无声地消解。
他转身,目光落在亚历克莎身上,那位来自奥拉帝国的贵族少女,正以一种难以言喻的好奇与不适应,打量着四周。许厌轻声说道:“对我们来说,这不仅是躲藏的地方,更是心灵的避风港。每当夜幕降临,罗刹城的每一个角落都可能藏着致命的威胁,而这些棺木,虽简陋,却能给予我们片刻的安宁与自由。在这里,我们无需时刻警惕,可以安心地合上眼,暂时忘却外界的残酷。”
白雾中,叶曦看着道路两旁的房屋问月祈:“屋里你们应该都有检查过吧,有问题吗?”
“有,一来就查探过了。”月祈组织了一下语言,“屋内住着一些看起来正常的人类,不能被他们发现,否则会受到声波攻击。而且他们一旦离开房舍,就会变成白雾中的怪物,无穷无尽的怪物。”
月祈的话语在空气中凝结成一层淡淡的寒意,她的话语间透出的紧张感让四周的白雾似乎都变得更加浓重,仿佛连空气都在颤抖。叶曦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不远处的几间木屋隐匿在薄雾中,隐约透出昏黄而摇曳的灯光,显得格外诡异而孤寂。
其中一间木屋的门半掩着,一缕细长的光线从门缝中溜出,与周围的雾气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光与影的诡异画卷。叶曦眯起眼,试图穿透那层薄雾看清屋内的情形,但除了模糊的人影,什么也看不清。就在这时,一阵低沉而奇异的嗡嗡声突然从木屋的方向传来,那声音如同成千上万只蜜蜂在耳边振翅,却又夹杂着令人心悸的尖锐,让人头皮发麻。
可能是人鱼的原因,月祈的语言系统比较贫乏,竭尽全力也只能做出简单介绍。
叶曦猜测,他的意思是,屋舍内住着一群看着正常的人类,但这些人类是敌非友,看见他们这些外人,会像白雾中的怪物一样进行声波攻击。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这些人类在屋内的时候表现正常,一但踏出房屋,会自动变身成怪物,且不是一个人变成一只怪物,而是人类像是个母体,可以不断复制出怪物,对他们展开无穷无尽的追击。只要母体无恙,怪物就是无限的。
随着月祈的话语落下,四周的空气似乎凝固了一瞬,紧接着,那阵奇异的嗡嗡声愈发清晰,如同潮水般涌来,让人心神不宁。叶曦和月祈对视一眼,默契地靠近了最近的木屋。木屋的门缝中透出的光线,在雾中摇曳,仿佛是黑暗中唯一的指引。
突然间,门吱呀一声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猛然推开,一个身影踉跄着踏出,瞬间被雾气吞噬。然而,那身影并未完全消失,而是开始在雾中扭曲、**,最终化作一只狰狞的怪物,浑身覆盖着粘稠的液体,双眼赤红,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紧接着,更多的身影从木屋中涌出,同样在踏出门槛的瞬间变形,仿佛整个木屋成了怪物诞生的温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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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霭之中,那些变形的身影如同被无形之手操控的傀儡,迅速而有序地展开攻击。它们浑身的粘稠液体在月光下泛着幽光,每一步落下都伴随着地面轻微的震颤,仿佛连大地都在为这突如其来的恐怖而颤抖。叶曦与月祈背靠背站立,目光如炬,紧盯着周围不断逼近的怪物群。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那震耳欲聋的咆哮声交织成一首死亡的交响乐,回荡在每一寸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