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查字还没说出口,头发就被人抓住,往后一扯,他疼得刚要叫唤,一个高抬腿就踢在他的脸上,一口鲜血夹杂着几颗假牙喷了出来,真牙上回被大宝给打飞了。
王力当时就懵了,秦大宝仍然抓着他的头发,将他的脑袋砸在饭桌上,这饭店的饭桌可不像后世轻薄,都是松木做的,一拃厚,这用脑袋砸一下,桌子是纹丝不动,脑袋可受不了,鼻子当时就歪了,鲜血如泉涌般喷出。
就这力度,足足砸了三下,饭店里所有人都吓傻了。
刘书文一下就认出了秦大宝,开玩笑,他从出生到现在,打他最狠的就是这位爷,他能不记得吗?
刘书文用酒瓶子指着秦大宝,他的腿都哆嗦成一团了:"秦,秦大大大宝,你,你你你别管闲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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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语气,与其说是威胁,还不如说是恳求。
翠翠抬起满是惊恐的小脸叫了声:"哥,他,他摸我……"
秦大宝眼睛都红了,他从腰间一抹,把枪掏出来了,
刘书文一听那小娘们叫哥,他的脑袋里轰的一下就炸了,心说完了…
秦大宝一步步慢慢向他走过去,刘书文倒也干脆,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双手举高:"我错了!别打我…"
"不打你?艹!你特么想的美!"秦大宝一脚踢在他的脸上,刘书文脑袋一偏,眼睛都直了,脑袋里面跟开了水陆道场似的,钟鼓齐鸣,
他晕晕乎乎地听到秦大宝问话:"哪只手摸的我妹?"
刘书文只觉得秦大宝的声音像是从天外传过来一样,他一个劲地摇脑袋,不知道是在回答大宝的问话,还是要把脑袋里的声音摇出去。
秦大宝抓起他的右手,放在饭桌上,把手枪横握,用枪柄狠狠砸在刘书文的手指上,手指的骨头立马碎裂,砸到第三根,剧痛让飘荡在空中的刘书文回到了人间,他嘶声惨叫了起来,
秦大宝面无表情地把他的十根手指都砸了一遍,刘书文都叫不出声了,只剩下哼哼。
秦大宝蹲下来,把刘书文和王力衣领上鲜红的领章撕了下来,轻蔑的说道:"穿这身衣服,你们也配?"
他站起身,拿过王力脚边的板铐,将他俩铐在了一块儿,招手把翠翠搂在怀里,翠翠仍然吓得直哆嗦,抱着她哥的腰死死不撒手。
李师傅和李大妈也吓坏了,这平时看着秦大宝这孩子温文尔雅,一副白面书生的模样,没想到打起人来这么狠,眼前的俩人,五分钟前还是一副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模样,这一转眼就被打成了这副熊样。
秦大宝听李大妈一说才知道,原来这刘书文俩人连来了三天了,就是奔着翠翠来的,这满口的脏话,调戏翠翠,今天竟然还动手动脚,结果被胆小的翠翠给挠了,他们要打翠翠,李师傅这才拎着大马勺出来保护孩子。
秦大宝感谢了李师傅两口子一番,他交待一下,让李师傅看着这俩货,他先送翠翠回家,然后取了摩托车,再带刘书文他俩回市局,
大宝这是发狠了,都没把人往派出所送,如果送到派出所,用不到俩小时,就得把人放了,所以他才要把人带回市局,在市局,没人敢不经过他就放人,天王老子和他大舅都不好使。
送完了翠翠,把人交给陆秀娥,简单地讲了一下情况,大宝拿了帽子岀来,把挎斗摩托打着火,开到了国营饭店门口,
进去一看,有两个穿着公安制服的男子站在屋子中间,正在问李师傅话,这俩人秦大宝看着面熟,应该是派出所的公安干警。
秦大宝一进屋,俩人愣了一下,他们认识秦大宝,知道这是市局的科长,和所长关系很好。
"秦科长,我们是鼓楼大街派出所的,咱们见过,这俩人是分局的,您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秦大宝眼睛立了起来:"你们管耍流氓叫误会?"
俩人吓了一跳,流氓罪这个名头太大了,最高可以是死刑,最低也得是十年起步,
建国初期法制不健全,关于流氓罪的定义极为广泛,直到1979年代正式有了司法解释,入了刑法第一百六十条,在83年严打中,177万人有一多半的罪名都是流氓罪,被毙掉的三万人里有一万八千人是因为这个罪名,你说这个罪名猛不猛?
这个罪名在五六十年代更要命,只要确定事实,一个公社都有权枪毙人。
秦大宝拎起刘书文和王力,他们俩现在已经醒过来了,一个劲儿地求饶。
秦大宝斜睨了一下派出所的两个公安,他们已经不敢说话了,
出了门,将刘书文俩个塞进挎斗里,打着火就走了。
两个公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说话,事已至此,这事也就不归他们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