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你说我舅会让他带什么话进来呢?”
被直呼了大名的海格仍是一副呆头呆脑的样子,他这人天生话少,自从跟在吴英身边开始也是吴英问他问题的时候才会开口说两句,但吴英对他一惯都是下命令的时候居多,像现在这样用征询意见的口吻说话,还真让李明不习惯。
站在原地不自在了几秒钟,他也学着吴英的模样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下去,过于魁梧的身材坐在正常尺码的凳子上,总给人一种椅子要崩的危险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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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要是以前,吴英好歹是要损上两句的,可这次,实在没什么人说话的他也只能巴巴看着海格,期待对方能说出点言之有物的东西。
而事实上,这一次的海格还真就超常发挥了,他先是安抚性的递了个橘子过去,等确定吴英吃了这才慢吞吞开口:“我觉得怀疑武叔是没道理的,如果他真想对你做什么,何必费这个周章?还是说你怀疑那个瞎子是他派来对付你的?如果是,前面死的那几个又怎么解释?”
堪比哑谜似的内容直接把吴英听得沉默了,按理说李明说的这些他也想得到,可如果不是他舅,又会是谁给自己盖上这个必死的印记呢?
就在吴英陷入沉思时,一个不仔细听很容易被忽视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吴英立马警觉地弹站起身,对着大门方向喊了声:“谁!”
他这一嗓子出去,直接让李明也弹了起来,人高马大的家伙步子也大,都没等吴英说话,就已经跑到门旁把那扇门扯开了。
门外,走廊空荡荡的,远处的走廊尽头,水房里不知谁没把水阀拧紧,正任由一滴滴的水发出声响。
“没人。”李明憨憨地转身告诉吴英。
“不可能。”吴英不信地冲出去,在看到空空如也的走廊那刻,人也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我明明听见……”他还想为自己说过的话做进一步论证,脚跨出门的那刻,水房里的水滴刚好没来由的一阵急促,嗒嗒嗒的声响像极了机关枪,每一发子弹都命中吴英的胸膛,他吓坏了,当即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不面子的,拉上李明迅速退回了房间。
嘭一声巨大的门响,震落了墙角一只打瞌睡的花斑蜘蛛,要不是它眼疾手快,抓紧屁股吐丝把自己牢牢吊回网上,这一摔估计最低也是个脑震荡。
小蜘蛛确定自己没事后,这才长吐一口气把自己一点点拽回网兜里,可就在眼看大功告成的时候,看到什么的小蜘蛛吓了一跳,立马把身子晃去一边,以避免自己和那个从天而降的庞然大物相撞。
邢霏是从棚顶上下来的,仗着身高体重都不压秤的优势,以及那两人心里有鬼不敢贸然进走廊的心理优势,邢霏靠着一计倒挂金钩躲开了吴英的寻找,也因此确定了一件事——吴英和武林同学校最近出的这起事故,有脱不开的关系,更甚者,吴英还曾怀疑过他的亲舅舅要对自己下手。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他们心里的鬼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一楼门卫室,杨呐边铺被边琢磨着邢霏回来时和她说的那些事,忍不住发问,可就在她念念叨叨的工夫,嘴猛地被什么东西塞住了,酸中带点面粉发泡过的酸味,直接把她的牙都搞倒了。
“你干嘛!”她生气地把嘴里的包子掏出来,凑到鼻子前闻了闻,确认馊了后,对邢霏的口气更不好了。
和杨呐的一惊一乍比起来,坐在椅子上编辑消息的邢霏的反应就明显平淡多了。
她说:“干你啊,有问题吗?”
一语双关的黄腔开出去,直接把杨呐这个老油条都给弄不会了。她抬起一根手指,结结巴巴看着邢霏,半天才挤出一句:“你说啥?”
“干你啊,说啥?”忙着回消息的邢霏没时间搭理杨呐,说出去的话也在这种“爱答不理”的状态下增添了不小的侵略性。
终于,一条信息回复完毕,腾出工夫抬头的邢霏看着不知什么时候就飘到自己身边的女生,有些不乐意的警告道:“别忘了你在这是在干嘛?”
杨呐会和邢霏在一起,名义上是警方保护宿管,实际上姓杨的想保护谁,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
面对揶揄,换做平时的杨呐铁定早火力全开了,可这次她却没有,因为她发现邢霏在和郑执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