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到连接二楼的缓台时,一直压抑着情绪的郑执终于控制不住地掐了下太阳穴,借着转弯上楼的空档,他尽量平静着语气问那个学生,“他们怎么把人弄上来的?”
毕竟楼门前有警方人员在把手,各层不说有人巡逻,也是时不时有警力要来回走一圈的,怎么就能让一个大活人上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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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执的问题难住了学生,他挠着脑袋支吾半天,只憋出了句怎么上来的我也不知道,“我也听群里人说的吴英老舅过来接他,才知道他们不知道从哪儿弄了个乞丐回来,按理说如果只是想问话,问完话让人家走就完了呗,他们偏把人关宿舍里。有钱人的做派我这种穷学生反正看不懂……”
摇头说话的工夫,学生就站在了一扇门前头。
“喏,就这间,这次没安排住宿的空房,是他们借钥匙的时候我听见的。”说完,学生自觉地让到了一边,把位置让出来给郑执他们。
挺普通的一扇门,却因为门内没有一丝的声响让郑执的心呐,要多忐忑有多忐忑。
在得知傅绍言被那些熊孩子留在宿舍内时,他就预感不好,要不是考虑担心会被人看出他和里面的人认识,郑执高地也就直接上脚把门踹开完事了,可是他不能。
这时的他更需要冷静,所以他在凝视了门板上房间号三秒钟后,还是抬腿把位置让出来给身后拿着开锁工具已经准备半天的同事了。
同事也给力得很,一个小发夹,都没什么又别又转的多余动作,咔嗒一下,门就开了。
“这种宿舍门没难度。”同事本想吹个牛缓解一下紧张又尴尬的气氛,谁知道话才出口队长已经嗖一下进去了。
“队……”还在收发夹的警员见状也只能几步跟着进了房间。
没人住的宿舍是一望到底的那种空荡,四张上下铺位的铁皮床上卷着几摞铺盖卷,巨大布卷压着的铁皮架子上,几根镶着巨大虫子眼的木条板子就像寄住在这间房的神灵一样,一会儿望望郑执,一会儿望望阳台的方向,而在屋里扫了一圈也没找到人的郑执也把目光投向了阳台。
东北的冬很冷,冬天里,东北的夜更冷,彼时已经黑透的窗外,几片雪花正被北风夹裹着挂上窗棂,在一个角落位置,一团深色的影子引起了郑执的注意。
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过去,用力扯开阳台的门。
有年头的塑料门拉扯时发出一声堪比鬼片的吱呀响,拉开门,外面就是老式的密封阳台,一截接一截的铁条画成方框,再密排出一整片窗,而郑执刚才看见的那团影子,此时就窝在阳台的角落里,嘴角边依稀看得见一丝丝吞吐的白气。
“你们还有人性哈,知道回来了?”
熟悉的声音是傅绍言的,只是那语气中总多了点泼皮无赖的味道。
听着那有劲儿的揶揄声,再一看看傅绍言那一身敬业的乞丐装,郑执无语却也只能配合地说:“先把人挪屋里去吧。”
“等会儿,轻点儿,我头上有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