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熙是姜澜钧的学妹。
初见钟情,再见痴心。
从高中到大学,陈熙一直追随姜澜钧的脚步。
奈何神女有意,襄王无梦。
气不过的陈熙用自己的一生赌了一次:用嫁给姜闻锵刺激姜澜钧。
姜闻锵从未恋爱,十分纯情,很轻松便被陈熙拿捏。
在对方的要求下,他进行了一场盛大的求婚。
一切十分顺利,但新娘并不开心。
那时姜闻锵才知道自己不过是陈熙的一颗棋子。
但深陷其中的他甘愿做这颗棋子。
于是,他们结婚了。
姜闻锵娶得娇妻,对其百依百顺。
有人心疼自己,又能和自己心爱的人共处同一个屋檐,陈熙也十分满意。
二人都觉得自己赚了。
唯独大房的人和贺莲,觉得喉咙粘了只苍蝇。
恶心,但吐不出,也咽不下。
此时事情被摆到明面儿上,大房众人纷纷离开。
贺莲知道不该捅破这层窗户纸,但她也难受。
她劝过姜闻锵,可姜闻锵完全就是失了智的恋爱脑,什么都听不进去。
姜兆安慰着妻子;“我可没向着她,在我心里,你最重要。而且孩子长大了,他们小两口的事儿我们不能、也没法插手。”
“那就眼睁睁看着闻锵在泥潭里越陷越深吗?”贺莲气不过:“我一看到陈熙那双眼睛粘在澜钧身上,我就为闻锵不值!”
姜兆依旧笑呵呵的:“我们已经劝过,可闻锵非要一条路走到黑。就让他走吧,撞到南墙撞破头,他就知道值不值了。”
贺莲无奈:“你啊,总是放手放手又放手,真不知道这种做法对还是错。”
姜兆忙为自己澄清:“我才不是撒手不管呢,我这叫……无为而治。”
……
姜家的床很大很软,姜练睡得安稳踏实,一觉醒来神清气爽。
推开窗,入目便是蓝天绿草和奔腾的河流,真是好不惬意。
餐厅准备了丰富的早饭,姜练下去的时候只有姜闻锵和陈熙两人在吃饭。
大房父子和姜浮原都是忙人,每日工作得脚不沾地。
二房姜兆虽不上班,但也是忙着享受生活,早出晚归。
他的大儿子姜礼铮与姜兆截然不同,日日工作不离口,和姜辅钟一样在公司帮忙。
这么算下来,无所事事的只有同样安逸的姜闻锵,和即将步入大学的姜楚锐——姜楚锐去了医院还没回来。
姜闻锵满眼爱意,为陈熙夹这夹那,一眼瞧去,恩爱异常。
可姜练一入座,餐桌上的氛围立刻变化。
姜闻锵不动声色地把椅子挪远了些。
昨晚之事历历在目,姜练究竟凭何使得小锐手骨断裂还未可知,他可不想惹到姜练,落得和小锐一样的下场。
慵懒的陈熙却一下来了精神。
一双黢黑的眸子紧紧盯住姜练,满是探究。
她嫁到姜家一年,从未见姜澜钧对哪个弟弟这么袒护。
相认不到一月的姜练凭什么获得偏爱?
难道姜澜钧真的有私心?
忽地,四目相对。
姜练神色淡淡:“四嫂,你一直盯着我看有什么事吗?”
被发现,陈熙大咧咧一笑:“姜练,欢迎你回归姜家。”
“谢谢。”
见对方不排斥,陈熙靠近了些:“你是怎么让小锐骨折的?”
“他太弱。”
耳朵高高竖起的姜闻锵顿时呛住。
把锅甩给受害人?真是没天理了!
幸亏小锐还没从医院回来,否则又是一场世纪大战。
陈熙知道她在开玩笑,继续追问:“网上都说你是算命大师,姜练,你真的会算命吗?”
“略懂一些。”
“我还看到有人买了你画的符,你真的会画啊?能让我看看吗?”
“没带。”
“还有人说你会降鬼,这世上真的有鬼吗?”
“相信科学。”
陈熙:……
但她不放弃:“那你可以给我看看吗?我想算算感情。”
姜闻锵笑容一僵:“老婆,我发誓我对你真心实意,绝对不会辜负你。”
陈熙有些敷衍:“我相信。”
却还是兴致勃勃地看向姜练:“你帮我看看呗。”
姜练放下碗,仔细看向陈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