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世同觉得那人有些胡闹,既然不是云华之人,怎么会为了两个素不相识的老小出手,得罪偌大的王朝势力?
所以他觉得那人多少有些毛病。
既然他为了这两个毫不相干的人敢得罪幽月王朝,想必是与他们关系匪浅。
龚世同看了一眼浑身是血的葛全,看他奄奄一息的样子,应该是快不行了。
他又看了看被汉子架着的妇人,要想知道那人的行踪,要得从她的嘴里知道一些情况。
她看着妇人说道:“要想活命就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的问题。”
妇人忍着疼痛恶狠狠地看着他,之前的恐惧已经消失不见,此时她的眼里充满了仇怨。
她恨不得将这些人生吞活剥,怎么会听从他的话。
妇人朝着龚世同的方向吐了口唾沫,嘴里还轻声骂道:“狗贼!”
瞧着她如此情形,龚世同皱了皱眉头。
他见过很多人临死之前的情形,人是复杂的,即便是这些普通人。
特别是这些普通人,他们有软肋。
他觉得人最大的软肋便是感情,这体会淋漓尽致地体现在这些普通人的身上,他们为什么会愤怒,便也是因此。
龚世同看向提着幼孩的汉子拍了拍手,那汉子会意,提着幼孩朝着妇人走了过来。
妇人瞧见这一幕,本来愤怒的脸上露出惶恐和焦急的神色,她猛地大力挣扎,仿佛要挣脱汉子的束缚。
奈何始终挣脱不开,他绝望地看着龚世同惊惧地说道:“你要干什么,放开他!你要干什么!”
龚世同露出玩味的笑意,没有看向妇人,他盯着被汉子吊着的幼孩,仿佛十分有趣。
龚世同继续说道:“接下来好好回答我的问题,我便放过这个小崽子。”
妇人不断说道:“放开他,给我放开他!”
龚世同瞧着她如此情形,十分不悦,他朝着提着幼孩的汉子使了个眼色。
接着汉子仿佛捏紧了一下,那幼孩仿佛吃疼,痛苦地上下挣扎了起来。
妇人瞧见这一幕痛心疾首地呜呜大哭,满是心急的神色,她看着龚世同说道:“不,不要,求你了!”
龚世同瞧见她如此神色,呵呵直笑。
接着他摆了摆手,汉子这才住手,妇人安静一些,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幼儿。
龚世同这才说道:“说吧,白天将老妪和小崽子送来的少年人在哪?和你们什么关系!”
妇人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孩子,眼睛眨也不眨,仿佛没听到龚世同的话一般。
葛全感觉自己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他知道自己要死了,但他听到男子这么说,他终于知道这些人是什么人。
白天的时候,沈乐将他母亲和儿子送回的时候说了上午发生的事,说老人无意中参合到与幽月王朝的争斗之中受了伤。
幽月王朝的人丢了面子吃了亏,听到这些,哪怕母亲因此受伤他也没责怪,甚至还有些高兴听到这个消息。
他没抱怨母亲年纪这么大还参合这些事,因为国才有家,他反而觉得这给他们晚辈做了典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