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那夜的事情来,他记得走之前,将包袱交予老张头,让他给自己保管。
看到车里没包袱,想来应该在他那了,没有担心什么。想起那夜之事,真是命悬一线,真的差点就死在那座宅子里。
还好他想起自己便是个活着的丹丸,要不然注定要死在那个夜晚。
想起这事来,他不知道要不要告诉这几人。但一思量,觉得已经没有瞒下去的必要,因为之前将乌叶救起来,已经露出了端倪,看着他们也不是什么坏人,况且一同经历了这么些事儿,已然相互信任,既然如此,要是他们问起,倒是可以将事情和盘说出。
看着乌叶安然无恙,不知道那夜到底是何情况,看来应该顺利解决所有麻烦,不然自己这行人应该没这么顺利上路。
约么半时辰后,乌叶端着一碗药汤进了车厢,小心的呼着热气,一勺一勺的喂沈乐喝药。
沈乐感觉嘴里的苦涩味道,忍不住皱了皱眉,看到他这般表情,乌叶调笑道:“这荒郊野外的,姐姐我可寻不着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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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乐闻言,一脸苦笑,最后一口药喝完,沈乐终于松了口气,看着乌叶说道:“那夜我晕了过去,后面发生了什么我完全不知,不知道那个畜生死了没有。”
乌叶没回答,将手中的碗勺往旁边一放,然后说道:“死了,被一击正鞭打得四分五裂。”
沈乐听闻,神色平静,这种大仇得报的感觉应该是最振奋人心的,他并没有太过感觉,因为死过,知道活着意味着什么。
他不会说什么罪有应得这种话,因为像他一样的人,一样的普通人,甚至普通人都不如的人太容易死。要是死了还说什么罪有应得,报应不爽这样的话。
沈乐看着乌叶笑着说道:“那真好,终于死了。”
乌叶点点头,看着沈乐说道:“其实我挺后悔的,那天白天就应该把他给杀了。这件事也给了我一个教训,对恶人绝不能心慈手软,再给他机会将你置于死地。”
沈乐想着这事前因后果,确实如此。
乌叶看着他问道:“你当时怎么会出现在阮宅?”
沈乐平静的说道:“我们一路走来,根本没招惹过什么人,只是那天在织云城你出手教训了那畜生,且他们有厉害的修行者,我便想着,定是他们作怪。瞧见你焦急地追去,有些不放心,于是心头一热就寻着阮宅过去了。”
说罢他有些脸色微红。
乌叶听到这总算知道怎么回事,听到后半句,她心里一暖,虽然感觉他有些自不量力,但是这番举动却让自己深受感动。
沈乐相互对视,瞧见对方脸上都露出一丝羞赧的红色,乌叶不好意思地轻声说:“还好你在。”
说完她更不好意思了。
沈乐瞧见,不知道如何接话,然后想着缓解一下尴尬的场面,接话道:“另外一人怎么样了?”
乌叶听到沈乐的文化,回过神来,一脸正色说:“是的,算来他也是被除掉了。”
想到这,乌叶记起周元的遗言,随后他从车厢后的一个小木箱了翻找了一下,取出一本薄册和一柄匕首递给沈乐。
沈乐好奇的看着她递来之物,那柄匕首他认得,正是周元随身之物,他正是用这柄匕首将他和乌叶刺成重伤濒死,差点殒命。
现在再次看到这柄匕首,他印象深刻。至于另一本册子,他并不识得,他有些不解地问道:“这是?”
乌叶看着她递过去的匕首和册子,随即说道:“这是那家伙濒死之际,要我将东西交给你的。”
沈乐一脸惊讶地看着她,疑惑地问道:“这是为什么?”
乌叶摆出一副我也不知的神态说道:“说什么瞧你重情重义,给你错不了的话,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即将要死变疯魔了。”
“不过他说,这些都是他的师父所传之物,这册子是那门神奇诡异的身法,想来你当时应该在场间,又见识过。至于这柄匕首,远远不止是一柄锋利的普通匕首那么简单,跟我说是他师父于一处秘境所得,其中藏着大秘密,只是他穷极一生都无法解开,临了还希望你继续能解开。”
沈乐听及此,眼神变得无比的诧异,他哪想到那个差点将他们杀死的汉子,临了会将这些东西交予自己,看着沈乐瞪大的眼珠子,乌叶倒是平静,因为这一幕她早就猜到,故而没有太多变化。
这时候又想起什么,从怀中取过一个东西,正是那个从周元身上掉落装着噬骨虱的小瓷瓶说:“这也是他的东西,里面装着一种能瞬间吞噬尸身肉骨的异虫,名为噬骨虱,据说这种异虫只有我们南泽豢虫世家邹家所豢,不知道那人与邹家有何关系。”
沈乐接过三样东西,看着手里的东西发呆,这都什么跟什么呀,他不是很明白那人的用意。
也不明白乌叶为什么也放心将这些东西交给自己,他看着她没说话。
乌叶一脸无奈的说道:“别看我,我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