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须老者认真回复说:“俗名乌老三,此乃我小侄乌木,还有侄女乌叶及幼孙阿媱四人从南泽而来,因入夜女子出行不便,只有我及小侄特来与先生打个照面,以免失了礼数。”
“诶,乌兄你太客气了,白天在街上遇着我只是猜测,没想到真是你们,如此甚好!”柳山岳一脸认可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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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及白天,白须老者乌老三略显尴尬说:“日间实在是抱歉,让柳兄见笑了。”
“哎,无妨,况且你我不打不相识”柳山岳哈哈的笑说,完全没把这事当做一回事。
看到柳山岳这般神情,乌老三也放心了,然后他瞧了瞧沈乐,然后与柳山岳说:“柳兄,不知道这位小兄弟如何称呼,感觉他与寻常之人不太一般。”
柳山岳听他这般言语,有些惊讶,然后看着沈乐说道:“他叫沈乐,至于乌兄说的与寻常人不大一般这话是从何说起?”
沈乐在一旁听着,也是感觉到一阵惊讶,但他没说话,仔细听着老者接下来如何说道。
接着乌老三言道:“我接下来之言乃个人妄测,如有冒犯之处,希望柳兄和沈小哥切莫置气。”
柳山岳在一旁笑呵呵的,完全没放在心上的样子,然后乌老三就看着沈乐说道:“刚才所说沈小哥较寻常人不一般之说所指为沈小哥乃是将死而未死成之人。”
听闻这话,柳山岳方才笑呵呵的脸色忽然刷地变得严肃起来,沈乐也是抬头看向老者,没想到这个乌老三一语中的。
沈乐心中暗道,此人好生厉害啊,都没怎么接触过自己,仅凭一双眼睛就能看透这一切。
看到两人的表情,乌老三知所猜不错,只是不明白沈乐为何能如常人一般气血充盈,不像是个将死之人。
乌老三接着说:“往往将死之人常会气血溃败,但细瞧小哥却是面色红润,毫无死状,这便是我所说的不大一般之处。”
听闻这话,柳山岳无奈出声言道:“没想到乌兄如此厉害,一眼便瞧见这可怜孩子命不久矣。之所以与常人不同,是之前遭到歹人毒手,脏腑破碎,心脉断裂,后我以秘法强续他的生机,才勉强如常人无异,但他恐怕坚持不了几年,没命好活了。”
话中,柳山岳并未提及大还丹之事,虽丹丸被封在沈乐体内,若让外人知晓沈乐就是个行走的活药,起了歹念,别说活过几年了,当下就得玩完。
听到柳山岳这般言语,乌老三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白天时候他明明感觉到圣蜮的异动,却瞧见沈乐如常人一般,原来是这个原因。
乌老三轻轻叹了口气,想到自己的小孙女阿媱,也是面现无奈之色,他说道:“没想到沈小哥竟然是这样的情况,真是天不佑人。”
沈乐听闻没什么异常,一脸平常的接受这个事实。感觉日子一天天流逝他有些着急,明天就是放集的日子,他等着去北边去中州。
几人自然不知沈乐心之所想,柳山岳打断场间这个话题,然后说道:“各人自有命数,虽然我们这些修行者也是与天争命,但有时候又不得不认命。哎,且不说这个了,不知乌兄此来可是准备好了?”
乌老三方才还想着自己的小孙女还和沈乐也是这般命数,忍不住一脸哀伤,不曾想被柳山岳这么一问,便回过神来。
乌老三就接道:“自然是准备好了,不然如何能上门叨扰柳兄。”
说完他看了看柳山岳笑道:“不知柳兄如何?”
柳山岳点点头说:“就等你们了”。
乌老三唤了一声乌根,乌根从身后恭恭敬敬地端举着一个形制奇特的黑盆,细瞧黑盆上还有盖子,不知道这黑盆是什么材质制成。
感觉黑盆散发着幽幽的阴气,整个房间瞬间就冷了下来,沈乐不禁打了个冷颤。
乌老三接过乌木手中的黑盆,左手端举至面前,然后右手取开盖子说道:“柳兄且看。”
听乌老三这么一说,柳山岳和沈乐的目光就盯着他左手上的黑盆,便在这时,就听到盆中传来一声沉闷的咕噜声,然后就瞧见一只通体碧绿的蟾蜍跳到盆沿。
柳山岳疑道:“这便是碧涎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