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沈新山,沈若雪蔫了,开始撒娇:“爹~!”
“你昨晚去哪了?”
沈新山面带寒霜。
大乾朝没那么保守,但也没开放到未婚女子夜不归家。
视线落在杨凡身上:“是不是和他在一起?”
“爹,我和易大哥是偶遇。”
当着沈新山的面,沈若雪可不敢再叫杨凡相公,让沈新山听见,腿打断。
“我问你,昨晚你是不是和他在一起?”
“我们昨晚聊了一夜,觉都没睡。”
沈若雪撒谎不带脸红,还装模作样打哈欠。
看得杨凡一愣一愣的,谁说女人不会撒谎,得分是什么事。
沈新山面色阴阳不定,不是没猜到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是没有真凭实据。
有没有真凭实据无所谓,真闹起来,损失的是女儿的名声,也是沈府的名声。
“跟我回家!”
一声令下,几个家丁将沈若雪控制起来。
沈新山指着杨凡:“离我女儿远一些!”
别人看杨凡是贵公子;但沈新山看,杨凡是可疑人物。
牵连上可疑人物,女儿有损失,沈家也有损失。
杨凡没说话,这时候不适合说话,只是作揖躬身,直到沈新山远去不见。
沈若雪走了,但她的眼睛没走,留在杨凡心里。
那是含情默默,那是依依不舍,那是盼着杨凡能带她走。
杨凡长叹,若是没被绑票,若是没遇到雷冉冉,可以带沈若雪走。
但现在不行,带沈若雪走,就会牵连山寨,雷芳菲和雷冉冉还有山寨的三百号弟兄,不能因为一个女人受牵连。
继续在琉璃厂后街逛,又选了一件翡翠**,也是三千两上下;还选了几件上好的玉镯,项链,头钗,准备送给新知县的夫人。
一番采购,天色已黑,杨凡回了金鼎客栈,吩咐法财来钱二人,收拾好东西,明天准备返程。
昨晚有沈若雪在,一个人住大套房不觉得孤单,现在没了沈若雪,杨凡觉出孤单来。
在右卧房躺了片刻,睡不着,又去左卧房躺,还是睡不着。
起来想写几个毛笔字,练练书法,心思乱的很,提笔又放笔。
不知不觉,外面传来三更的打更声,已是半夜十二点。
推开临街的窗户,京城万籁俱静,只有天上的星河闪着亮光。
“相公!”
窗下传来沈若雪的声音,很小。
杨凡以为幻听了,低头看去,只见街道上隐隐约约有个身影,黑暗之中也看不清男女。
那身影又叫:“凡哥哥!”
这次杨凡确定了,就是沈若雪。
忙下楼叫醒小二,让小二开了店门,放进沈若雪来。
只见沈若雪一身男装,头发都盘进冠冕中,若是她不说,只以为是个俊俏的公子哥。
小二没起疑心,以为是杨凡的什么朋友,又上了门板,回屋睡觉。
杨凡牵着沈若雪上楼,回了天字甲等一号房。
刚关上房门,沈若雪就倒在他怀里:“相公!”
这一声叫酥了杨凡的心,抱住沈若雪,问:“你怎么又跑出来了?”
两人坐到床上,沈若雪细细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