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都是炼尸宗的弟子,有这种东西也不奇怪。
李出尘取出一个淡青色墨碟,割破自己的指尖,向其中滴入自己的指尖血。
随即将墨碟推给了山鸡哥。
山鸡哥有样学样,用锋利的爪子在肉冠上一划。
一个潇洒的甩头,两三滴鸡冠血没入碟中。
李出尘可看的真切。
山鸡哥的鸡冠血,虽然主体是红色的,可其内还夹杂着发丝般的金线。
你要说山鸡哥普通吧,又是天生阳火之羽,又是血中带金。
你要是说他神奇吧,鸡生理想就是吃酱猪肘子。
李出尘又向碟子中倒入一些阴墨,开始研磨起来。
山鸡哥则是将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这具肉身上。
虽然不知道李出尘会以什么方式让自己操控这具肉身,但总归是鸡生的一大步。
“诶,你刚刚跳上帝江浮雕的时候,到底是抽的哪门子风?”
李出尘还是将心中疑问说了出来。
山鸡哥之前的异常举止不是装的,似乎是触发了什么条件导致他不能自己。
“你想知道,我比你更想知道。”
山鸡哥扭头看向一旁祖巫帝江的浮雕,总有一种话在嘴边,但就是说不出的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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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跳上浮雕的那段记忆,几乎没有。
“你会不会是什么绝世真灵转世?”
“是吧,我也有这个感觉!”
李出尘只是随口说了一句,山鸡哥却觉得这个话很有道理。
凑过来,十分认真的想讨论这件事的合理性。
对于山鸡哥来说,最大的苦恼就是对自己来源的疑惑。
很明显他不是一只普通的公鸡。
虽然在记忆里,自己确实出生在一个鸡窝。
可之后的遭遇,就没有一件是普通公鸡能做的事。
包括在鸡鸣镇,救白家夫妇那件事。
其实自己只是想去看看,毕竟那白桃儿对自己还算不错,经常给自己带来一些肥美的青虫。
只是自从吃上酱猪肘之后,就再也回不去了。
当时自己看见白家夫妇命悬一线,同时在其身边看到了几个戴着黑白高帽的鬼影,手中拿着锁链之类的刑具。
似乎等着白家夫妇断最后一口气。
自己站在门口,不由自主的就打起鸣来。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些鬼影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白家夫妇也奇迹般的清醒过来。
山鸡哥不确定这件事情是否与自己有关。
同时也没有将这件事告诉李出尘。
毕竟若是真的,这种驱散鬼差,拉人重返阳世的操作。
即使放在修真界,估计也是独一份。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凡事都要藏一手。
即使是李出尘,自己同样也想保留一些秘密。
“我就是那么一说,如果你真的是真灵,那这真灵的门槛实在太低了。”
“嘿!你小子,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鸡穷!保不齐你以后还得跟着我混。”
“啧啧,还少鸡,瞧瞧你那耷拉的鸡冠子,都说十年鸡,胜砒霜,你这都三百多岁的老鸡了,拉坨鸡屎都能让一条江的鱼翻白。”
李出尘不再与山鸡哥插科打浑,取出一只符笔,蘸着二人的血阴墨。
在那冥符上笔走龙蛇起来。
制符讲究的是一气呵成,符文不断,则气不断。
直至最后一个符脚收尾。
李出尘长舒了一口气。
黑底红字,这张冥符透着十足的邪性。
山鸡哥凑过来,符箓之道自己也是略懂一点。
可眼前这个鬼画符,自己是真的看不出什么。
“符分三部,符头、符胆、符脚,你画的这是什么啊?真以为我读书少就蒙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