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隔壁?”
萧良做梦都没有想到朱祎琳会住他隔壁,这一刻见她杏眸怒瞪,觉得自己脑壳都快要长包了。
“啊!”
朱祎琳从工学院图书馆回住处,从外面经过,隔着窗户看到新搬进来的住户有些像萧良;她进屋后特意搬了一张椅子到院子里,以便脑袋能探过院墙看清楚新住户到底是不是萧良。
她不相信这是巧合,这一刻见萧良还在装傻,满腔怒火,情急之下脚下失稳,身子就从椅子上摔了下去。
“看来我还真是你的灾星呢!”
萧良拖了一把椅子站上去,身子趴在院墙上,见朱祎琳摔倒在地上,正一脸痛苦捂住左脚脚踝,幸灾乐祸的说道,
“不过,你可别误会我是变态,专门盯上你才搬到你隔壁的。这房子是我哥之前准备的婚房,我下面要读工学院的研究生,就拿过来住了!就像读孙楚辞的研究生,也是我要找工学院合作筹建一家实验室;孙楚辞是我相中的实验室负责人,我不读他的研究生,读谁的研究生?对了,实验室的事,你应该听说了吧?孙仰军他们的信息挺灵通的,恨不得睡觉都睁开一只眼睛盯住我,你没可能到现在还不知道实验室的事情。结果呢,孙菲菲她也不好好听我解释,非认定我是想骚扰她,搞出那么大的误会。我听说她还特意拉上你到孙楚辞教授家说这事,要不是我早就有筹建实验室的计划,这事还真解释不清啊!”
说到实验室,朱祎琳无言以对。
她当时也确实误会了萧良对孙菲菲意图不轨,她还跟着孙菲菲上门找她导师说清楚事情,真是丢脸了。
“中文有句话叫‘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你中文水平怎么样?听你说普通话不是非常的标准,有点大舌头,我跟你解释一下吧。‘戚戚’原意是悲伤、忧伤,引申有‘忧虑’之义。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批判有些人没事喜欢瞎想,动不动就把简单问题想复杂。”
萧良瞅着朱祎琳的小腿在院灯的照耀下又直又白,像羊脂玉似的,就趴墙头胡扯。
朱祎琳将裙摆往下拉了拉,遮住裸露在外的小腿,但左脚脚踝还有一阵阵刺痛,叫她不敢轻易站起来。
“你怎么会住隔壁的?”萧良又好奇的问道,“就算你在东洲只有孙菲菲一个朋友,也没有必要特意搬到工学院北门住呀?你不会早知道我哥有房子在这里,专门住到隔壁等我吧?”
“你胡说八道什么,谁没事会盯上你?”朱祎琳咬牙说道,“要是早知道你会住隔壁,我打死也不会住过来!”
“只要不是盯上我,那一切都好说。你这房子应该是租的吧?你换个新地方住也方便,”萧良说道,“对了,你的脚有没有什么事,要不要我帮你联系朱玮兴过来?头痛,朱玮兴那二货的脑子比你还复杂,肯定以为我住隔壁是对你居心不良,八张嘴都说不清楚!我明天就把我家房产证翻出来裱墙上,懒得跟二货费口舌解释。”
“我不用你管。”朱祎琳脚踝没有那么刺痛,将倒在一旁的椅子扶起来,然后撑住椅子勉强站起来,但拿左脚试探性的踩地,还是有明显的痛感。
萧良看了一会儿,见朱祎琳的左脚踝这会儿还没有出现明显的肿胀,说道:
“应该是一般性的扭伤,情况不算严重,但是你千万不要瞎拿手揉,不要热敷,更不要傻乎乎的用你们香港人特喜欢用的红花油;这些都会加剧淤肿。你家里要是没有绷带,可以拿剪刀将干净的毛巾剪成长条,交错缠紧脚踝——你家里有冰块吧?每三四小时用冰块冷敷十几二十分钟,明天就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了。”
朱祎琳没有理会萧良,借椅子支撑,一步步挪回客厅。
朱祎琳住的房子,跟萧良这边是对称的,从西卧室出来是院子。
萧良朝房子里看了两眼,里面的布置,应该是租下来后简单装修过:
院子靠墙一半面积,用防腐木地板铺了露台,摆放遮阳伞、休闲桌椅;空余部分种植花草。
西卧室整体改成书房,铺了看上去就很高档的地毯,摆放沙发、书橱、原木矮几;靠北墙还有独立的工作台。
东卧室拉了窗帘,看不到里面的情形,想必也不可能私藏几个彪形大汉。
萧良坐回到阳光棚下看资料,过了许久,听到朱祎琳隔着院墙“喂喂”的叫唤,他又趴到墙头,见朱祎琳瘸着腿站在院墙下抬头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