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德,你这天杀的,你还有脸在这里搞义诊,你还是不是人啊。”
男人双眼通红,瞪着梁景德,要不是有徐府的家丁拦着,他恐怕都要冲过来打梁景德一顿。
而那老妇跑过来后,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声痛哭起来。
“我那可怜的儿媳妇啊,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喝了梁景德开的安胎药,便死了,一尸两命啊。”
“呜呜呜,我那可怜的孙子还没出生就死了,梁景德你这丧良心的,你还敢在这里义诊,你真的不怕天打雷劈吗?”
“老天爷啊,能不能将这老畜生给收了啊!”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不少人都看了过来,那些在村民后面排队的百姓听到苦主出来哭诉了,犹豫了一下,全都走了。
而那些村民也有些懵圈,梁景德医死人的事情,他们并不清楚,看这两人痛哭流涕的样子,不像是假的。
莫非梁景德真的医死过人?
梁景德见到男子和妇人,张了张嘴想要辩解一下,但却又无从说起,而且谁会相信自己。
毕竟那孕妇是喝了他医馆内的药死的,虽然是齐嫣搞的鬼,但说出去恐怕也没人相信。
事情过了三年,这件事一直是梁景德心里的刺,一尸两命啊,他都不知道齐嫣为何有那么狠的心,能下得去手。
梁景德今天也是听从徐宁的建议,来这里义诊,徐宁说会还他清白,他并不知道徐宁怎么还他清白,这件案子三年前都已经结了。
药方是齐嫣模仿他的笔迹写的,齐嫣虽然在牢里,但只要她死不承认,这锅还得自己背。
他实在想不到徐宁会怎么帮他。
齐东锵此时大声道:“知县大人,梁景德三年前医死一名孕妇,当时判处的是他终生不能在永平县行医,这次义诊他为何能够参加?”
“现在苦主找上门,这是我等医者的耻辱啊,我辈医者应当悬壶济世,而不是谋财害命,知县大人还请派人将梁景德赶出去。”
“和他同台义诊,是对我们的羞辱,今日如果梁景德不走,那我瑞君堂走!”
其他几家医馆也都附和起来。
“齐大夫说得对,有梁景德就没我们。”
“我们绝不和这种医德败坏的人一起义诊。”
“将他赶出去!”
这些医馆都已经将齐东锵当成了他们的领头羊,最近正在商量成立一个杏林医会,永平县所有医馆都加入进去,想要推举齐东锵为医会之首。
虽然还没有正式成立,但已经有了雏形,就等这次义诊过后,就正式宣布。
这个时候自然是支持齐东锵。
唯有孟义没有吭声,不过心中也在叹息,觉得梁景德不该来参加这次义诊的。
台上,曹秉笑道:“柳大人,梁景德确实不能在永平县行医,我记得这案件还是大人亲自处理的吧,现在梁景德跑来义诊,不能因为他是徐宁的人,而有所宽待吧,否则这岂不是寒了其他医馆的心。”
柳晋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梁景德一案有着诸多疑点,不如趁此机会再审一审。”
曹秉一愣,皱眉道:“都已经结案的案子,还怎么审,而且这案子证据确凿,没必要再重新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