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一声,他被压得跪在地上直不起腰,久久才压住体内伤势的暴动。
“嘿嘿,你这小娃娃太没礼貌,前面那几位都是好生邀请进去,遇到俺老孙,就要问个缘由?”
此人竟如此阴毒。
钟紫言心中一股怒火燃烧,低着的头脸瞬间变作狰狞,皱眉三息后,考虑对方势大,完全没任何了解,这闷亏他吃不了也得暂时吃下去。
“前辈说笑,哪里的话,您能来真乃我赤龙门荣幸,快快里面请!”
将那猴子迎了进去,钟紫言刚一出门便将嘴里的殷红吐了出来,姜玉洲握紧拳头,狠声道:“此人欺……”
嘘~
钟紫言拉着他走入偏殿,打出隔音屏障:
“其他暂且不论,事出蹊跷,你速将沉宴唤来。”
“那物如此阴你,等我家发展起来,到时聚拢人手,必要让他付出代价!”姜玉洲心头气闷,领了命自去唤人。
钟紫言瘫坐在椅子上,嘴里服下一颗丹药,心头忧虑重重。
不一会儿,孟娃和鞠葵奔寻来,“夫君,你怎么样?”
细细查探伤势,果然又加重了不少。
鞠葵秀眉紧蹙,火冒三丈,“我去让师父出手掐死他!”
“葵儿,不必。”钟紫言调息片刻,缓过劲来,拉着二人的手道:“些许伤势,暂时能撑得住,宗门大事要紧。”
自家人吃了闷亏,做妻子的心里哪是滋味,孟蛙心疼的给他擦汗,鞠葵忙拿出一颗白玉珍珠丹教他服下。
“不碍事,去罢~”
好说歹说才让两人继续去忙事,门扉一关,钟紫言双目瞬间猩红暴涨,眼球朱丝疯狂蔓延,血色煞气充斥整个小殿内,识海那几股猩黄妖气散而复聚,搞得脑子里记忆都开始出现混乱,好生难缠,这就是元婴之能么!
良久后,识海暴乱被压下去,心情平复,他揉了揉头再站起身,挥散眼眸中的混乱记忆。
“神猴洞是吧……”
眸内寒光闪过,暂且记下这一恶。
走出殿外,气色逐渐恢复,那混乱记忆的手段还有余威感染,脑子尽力去深思熟虑转动。
闻万雄显然是直接闯进来的,清灵山护山大阵在那人眼里竟然如入无人之境,而后面两波确实是走进来的,不然章臭和姜玉洲也不可能一直陪着。
日光充足,广场间人来人往,大典正热闹的举行,钟紫言回归广场主位冥思苦想。
这几个元婴到场,肯定不是真的完全给面子,今日多半都得交代出去一些秘辛或者好处才能送走。
而他不能没有准备的去接洽,一个搞不好,关系再一步恶化就倒霉了。
闻万雄好交代,剩下那两波却不一定好说话,尤其是最后那只猴子,生的无辜天真,内心却是活了成百上千年的老妖物。
这次恐怕还是得请陈勰老祖来帮扶应对。
他手中那令又不舍得用,就只能劳烦沉宴传话了。
“神狐山王狸王前辈前来祝贺,送东海碧血青蛟幼兽一头!”
又一股和煦的元婴威压散开,钟紫言见双目一皱,继而舒缓开来,也罢,今天这是元婴大集议,躲不掉了。
广场外章臭带头走在前面,他身后一狐脸面具男修身姿纤长,白衣如雪,好不富贵。
那唤做武炎毒的金丹跟在这人身后,手里捧着一汪水罐,内中青色四爪蛟兽手掌大小,正酣睡着。
“四阶幼兽!”
“这赤龙门今天真是令我大开眼界,元婴老祖人物扎堆出现……”
“对啊,贫道也未料到……”
……
客人们窃窃私语,身为主人的钟紫言面不改色,依旧不卑不亢将那人邀请进天枢殿。
‘虽然不知你们打什么主意,但既然赶上了事,我又有何惧哉!’
虱子多了不咬人,钟紫言目前就这么个心态。
不久,午时将过,人群中再起骚动,陶金檀领着一个身着五彩破洞袈裟的和尚步入广场:
“天雷城五花神僧前来祝贺,送神秘古阵一套!”
钟紫言心里早已经有了准备,也不觉得稀奇,从主位上走出去,一路快步到广场口:
“拜谢前辈,请随我……”
他刚弯腰拜完,就要邀请这劳什子神僧走入广场再到天枢殿和那些元婴们汇聚,可抬头再看这和尚的面孔,极其熟悉!
更令钟紫言感到震惊的,是这和尚身后,那个魁梧的朱血煞衣剑修的面孔。
“你!”
“这,这不可能……”钟紫言踉跄后退两步,三华暴动,记忆开始愈发混乱,他目光所及之处,光阴错散,早年在槐山一步步拼杀的场景重新闯进脑海,董武丁、童泰、刘三抖等一个个同门的死状浮现在眼皮子底下。
啊,不!……
他终是受不住刺激,暗伤暴乱,直直昏聩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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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门师弟!”
那魁梧剑修生出担忧,快步上前,却被一柄长剑横空直止,“滚开!”
姜玉洲及时赶到,冲后面的沉宴忙叫:“快,把掌门送去偏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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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后冷漠盯着面前这比他高了两个头的剑修,“我当是谁,原来是齐长虹‘师兄’,真是很久不见!”
突发状况,给不了姜玉洲意外和震惊的时间,他常年厮杀争斗,早已经练就了一身战时摒弃一切凝聚剑心的本事。
一想起若不是当年面前这人逃出门去,搞得整个门里师兄弟为他日夜担忧,后来更因为少了他这个巅峰战力,十来年中害得掌门急功近利深染煞病。
当年那么弱小的一群人,都把资源拿来去帮这白眼狼筹备筑基,最后还是了无音讯,一走就是将近六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