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然是不可能的，究其原因算是两方面吧，第一方面，打到后来，无论是苍古大陆一方还是黑域一方，都已经无法收手了。

苍古大陆要的，是消灭黑域的威胁，而黑域要的，却是彻底破灭，从始至终这两种理念的碰撞，只有一方能够存活下来，这是没得商量的”

殷摩平静说道。

“这我倒是能够理解，那另一方面呢？”

风玄点头，这个理由在他看来并不意外，黑域一方的也从未遮掩过本身的目的。

“这第二方面，则是关乎到真正的底蕴了，你应该知道，自从太古之后，一些存在虽然从这天地间销声匿迹了，但这并不代表着祂们消失了”

殷摩深深看了风玄一眼，手指微微朝着上空指了指。

看到殷摩的动作，风玄面色一变，立即便是明白了他所说的意思。

“师兄的意思是，无上强者？”

风玄很聪明，殷摩虽然没有言明，但他自然不可能不理解对方的意思。

与此同时风玄也明白了，恐怕之所以无论是苍古大陆一方还是黑域一方都未将虚空世界真正放在眼中的答案，正是来源于那些真正屹立于这天地之巅的存在。

虚空世界毕竟只是从苍古大陆上衍生出的种子世界，种子世界中的生灵想要突破那一层先天屏障，远比苍古大陆之中的生灵困难得多，这是先天上的劣势，无关其他。

“嗯，不过这些事距离我们太过遥远，谈论这些东西并无意义，况且虚空世界也不是这么简单的，除开那些存在，谁也不知道这无数岁月中，虚空世界到底有没有诞生出属于自己的神魔境强者”

殷摩饮下一口灵酒，摇了摇头不愿再提及这个话题，显然这种东西太过缥缈，达不到一定的层次，谈论下去没有意义。

“师兄，师尊他老人家呢？你可知他如今在什么地方？”

风玄犹豫半晌，终究还是忍不住问道。

“唉，你是担心四师兄的事吧？”

谁知风玄刚问出口，殷摩便叹息道。

自两人相见交谈直到现在，始终是未曾提及此事，仿佛是刻意想去遗忘一般。

风玄沉默了，殷摩说得没错，他想要询问有关师尊之事，也是担心对方如今的心境。

整个大荒圣地几乎都知道，地藏殿主极为护短，且宁可座下弟子位置空缺也绝不弥补。

如今四师兄因为天刹战城的沦陷而陨落，风玄也担心自家师尊会因此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

对于四师兄的死讯，哪怕是已然过了数年，依旧是风玄心中难以接受之事，他很难想象师尊又会是怎样的心情。

“师尊的下落，我也不知道，四师兄陨落于天刹战城，师尊在花费极大代价后，亲自赶往天刹战城，在将他的尸骨接回地藏界埋葬后便消失了，哪怕是几位副殿主如今也不知晓师尊的下落。

可惜空老如今坐镇海域无法轻易离开，否则他老人家或许还能够知道些什么”

看着风玄那面色有些阴沉的模样，殷摩轻轻拍了拍风玄的肩膀。

“人死不能复生，四师兄也绝不希望我们因他而太过悲伤，在这大荒之中，谁也无法预料到自己的生死”

...

静谧的山谷中

六座简单的坟墓依次排开，坟墓不大，显得极为简陋，除开那浅浅的土包外，便只有一块简易的墓碑罢。

“四师兄，我来看望你了”

六座坟墓中，一座土壤相对较新的坟墓前，一身素衣的风玄蹲下身，轻轻拂去墓碑前的苍灵花。

都元辰之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