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想那么多,要是心软回去等着你的就是不一样的人生。”
“我知道,我不会回去的。”
她拼命做绣活赚钱,拼命下地赚工分,就是为了摆脱那个家庭。
他们眼里只有儿子,为了儿子牺牲一个女儿在他们看来是应该的。
林红梅不想被当做商品交易,她是一个人,一个独立完整的人,不是谁的筹码,也不该为了谁牺牲,她想活出自己的样子。
所以她不会心软,更不会回去。
对面的男人目瞪口呆看着她们。
“刚才那个妇女要找的是你们?”他指着林红梅愤怒道:“你妈妈找你都找哭了,你竟然躲着不出声,这是为人子女该做的 事吗?”
林红梅只回了他四个字:“关你屁事。”
男人叫秦斌,也是去京市读书的。
“i你一个姑娘,不孝父母就算了,还满嘴污言秽语,你这种姑娘谁娶谁倒霉。”
啪。
一个青皮橘子砸到了秦斌的脑门上。
“这位同志,咱们素不相识请你不要对我们指指点点,还有,请闭上你的臭嘴,你有很严重的口臭,污染了空气。”
苏梅可没说假话,秦斌说话的时候一股恶臭跟着喷出,连着周围的空气都飘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口臭味道。
秦斌涨红了一张脸,捂着嘴不知所措站在那里。
周围的乘客都看了过来,好奇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好好的就吵了起来。
“快坐下吧,别丢人现眼了。”
坐在秦斌旁边的男同志拉了他一把,秦斌顺势坐下,气哼哼地瞪了苏梅一眼,嘟囔道:“圣贤果然没说错,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泼妇。”
“你再说一遍!”
林红梅拍案而起,拎着自己的茶缸子要砸人。
“冷静,这位女同志你冷静,我朋友脑子不太好,别和他一般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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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斌的同伴人都吓没了,就没见过这么彪悍的姑娘,不过被说了两句就要动手。
苏梅把林红梅拉了回来,警告道:“别没事找事,再说一句我跟着一起砸。”
秦斌早就被吓住了,闭着嘴不敢看人。
林红梅重新坐好。
她正好一肚子火气没处发,就有人撞枪口上,不向他开炮向谁开炮。
“那个,你们好啊,我叫刘俊义,是京市传媒大学的一名新生,你们也是去京市上大学的吗?”
苏梅看着窗外出神。
林红梅抱着手臂瞪着对面的秦斌。
没人理他。
刘俊义尴尬的笑了笑,选择闭上嘴。
火车在十二号晚上到达京市北站。
她们提着行李随着人流一起往站台外面走去。
林红梅看着好像走不到头的站台发出感慨道:“京市的车站未免也太大了吧。”
苏梅扯了她一把。
“看路,别走丢了。”
两人出了车站,在昏暗的灯光下寻找来接站的虾仔。
人实在太多了,加上天色不明,找人犹如大海捞针。
苏梅只能一手提着行李一手拖着林红梅往外挤。
“你干嘛,你提我包干嘛。”
林红梅突然大声喝道。
苏梅转头看去,就见一个带着帽子,身形瘦削的男人一只手紧紧抓着林红梅行李包的袋子。
帽子遮住了男人的眼睛,他咧着牙恶声恶气道:“这是我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