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大少夫人刚好出来,立时唤住他,“二郎,怎地不进去?”
“走错路了。”
“你当我是瞎?快些进去跟母亲说会子话,姑奶奶与四姑娘,妹妹们也在。”
说罢,使了婆子们,“快些,给你们二公子推进去。”
“哎哎哎!嫂子……”
“喊天王老子也没用,今儿母亲心头正是有些不适,就等着你去。”推得秦庆东一个踉跄,“嫂子,你倒是慢些。”
惹来丫鬟婆子闷笑,簇拥着他入了正房。
“快些,我家的太太,且看着这是谁?”
秦老夫人正生着一肚子闷气,抬头看过来,可不就是惹她生气的逆子们,怒极反笑,“混账,你可算是回来了!”
秦庆东连忙到跟前,唤了母亲又作揖,哄了半天,才知道原来是秦老太太做姑娘时认得的赵家大姑娘,而今都做曾祖母了。
“我如何不如她?瞧着你姑奶奶说的,她四个重孙了。”
说着话,却掐着小儿子的耳朵,“你都多大岁数,一日日的就不得个安生,真是要气撅了你老娘方才罢休?”
“冤枉!母亲饶命,孩儿哪有这般忤逆,您 老人家别气了,她重孙才四个,能抵得过你的康儿?”
“大胆!”
这话一出,就是姑奶奶都过来掐着另外一边耳朵,“真是个嘴上没把门的,浑说什么,瞧着你这些妹妹们,可都笑掉大牙了!”
娘娘儿儿说得热闹,闹了一番,老太太心头舒爽,才算是饶了他。
“泼猴,你一日不在府上,怎地这会儿子用完饭,才悠哉来老娘这里戳眼睛?”
“母亲……”
瞧瞧,文四那脸上,皱纹都笑出来了。
得秦家大少夫人、姑奶奶以及秦悠然帮忙,才算解救出来,老太太吃了温茶,又顺了口气,才问道,“今儿可是有什么事儿?”
秦庆东捋了捋衣物,正襟危坐,如实禀来,“东宫小河公公得太子妃差使,送了重礼过来,欲要我明儿给季章及观舟送去。”
“你长姐也知道观舟这丫头受了惊的事儿?”
“母亲容禀,昨儿入宫,我同长姐提了一嘴。”秦老夫人听来,叹了口气,“得亏没伤到人,罢了,容你大嫂打点些,一并送去。”
秦庆东摆手,“观舟无碍,只是太子妃心意在此,我送去就是了。”
文四与秦悠然四目相对,软声说道,“秦二哥,那少夫人威名赫赫,我们也久仰大名,不如带上我们一处儿去?”
“咦?”
秦庆东颇为嫌弃,“莫要去添乱。”
文令欢笑意盈盈,“从前父亲还在京城时,我与姐姐也是去过镇国公府的,今儿二哥若不带我与悠然姐姐,我二人也寻得到路。”
好家伙,忘了文四差点是裴四的小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