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指着彭见新道:“新哥儿小小年纪,你这般闹得与族人离心,将来让新哥儿如何做人?真要自己分宗,一人一族,做那没有宗族做靠的可怜人?”
彭家村人、张家族人、其他围观乡亲纷纷劝和:“是啊是啊,彭苏氏,你就别闹了,当着你儿子的面闹这种破事儿,让你儿子咋做人?”
哈哈,彭苏氏笑出声来,把大家伙都给笑愣住了:彭苏氏不会被彭张两家的围剿撕吧给闹疯了吧?
彭苏氏停止大笑,是蹲下,看着彭见新,问他:“新哥儿,娘被人不停的闹上门来,你会害怕吗?会想要娘退让一步,好平息这桩恩怨吗?”
众人听罢,纷纷期待的看向彭见新,还教他说:“新哥儿,快告诉你娘,你喜欢与人为善,不想跟族亲结怨。”
“你说,只要你说一句,这破事就能结束!”
彭见新看着冲他叫唤的乡亲们,只觉得,他们真像鬼。
但娘说,他不能说歹毒话,免得影响他以后考科举。
因此彭见新是对众位乡亲行礼后,才站直小身躯,对乡亲们道:“风气之弊,生于琐碎;风气之弊,积于向恶妥协,然,天道因果循环,今日风气之弊,必造他日恶报,他日恶报,必毁生于此等风气的所有人。”
“所以,这桩恩怨,必须断清楚,而我也不会劝我娘退让,因为我娘没错。若是我娘没错,我却逼她低头,那是大不孝。我爹在世时常说,要好好孝顺我娘的。”
孩童之音,振聋发聩,惊懵在场所有人,无人敢说话,四周只有寒风刮过的声音。
直到……
“哈哈哈,新哥儿,说得好!”范老童生大笑,指着虎头镇所有乡亲道:“若是不维护风气,让本地风气糟烂,自食恶果的只会是本地人,这样浅显的道理,连个小娃娃都明白,你们活了几十岁的人却不知道,你们真是白活了,白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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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村长也颇为羞愧,又见彭见新母子说不通,只得吩咐彭九:“愣着做啥,还不赶紧去把彭差役全家押来!”
又对张老钱道:“你们张家也去把张婆子全家押来,反正今天这事儿,得断明白,要是断不明白……”
叶细芬抢他的话:“那就彭张两家都送牢里去过年!”
嘶,这秦家的女武师真是够狠的,动不动就要送人去牢里过年。
“你们什么眼神?告诉你们,叶武师的脾气已经够好,要是秦东家亲自来处理这事儿,你们就等着人头落地!”范老童生骂着,又喊他儿子:“范书吏,你把今天泰丰镇的事儿,告诉大家伙,让他们明白秦家给有理女工撑腰到底的决心……说得有锐气点,免得秦东家的英勇事迹从你嘴里说出来,成了没骨头的软趴事儿!”
“……”范书吏被提前警告过后,是满目狰狞地把秦小米打山民、治钱杨两家的事迹,说了出来。
彭张两姓人吓得抖了抖,还很后悔,有气急者,又去厮打张婆子:“你个老虔婆,害死我们了,要是秦家真要帮彭苏氏告到底,我们都得去坐牢!”
有聪明的则是去谢范老童生:“多谢老童生搭救,要是我们真把彭苏氏的衣服给……那就是实打实的毁人清白,重则得阉了再斩!”
“不敢了,彭苏氏,我们再不敢帮彭张两家欺负你了,求你跟秦东家好好说说,别把我们也告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