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就一阵窒息,还没痊愈的胸口被他给勒的生疼,险些一翻白眼昏了过去。
“撒……撒开手,慢慢说。”
我拼死摆脱了郭永喆的魔爪,他蹲在地上抱着头哭了半天,从牙缝儿里挤出了一句话。
“陶子,我爹妈……是我亲手杀的!”
“……啊?!”
我被郭永喆的这句话给吓的一个激灵,脚下不由自主的倒退了几步。
“你……这是你从幻境里亲眼看到的?!”
“嗯,亲眼见的……在我十六岁的那一年,有天晚上我悄悄起了床,拿着把剔骨刀进了我爹妈的屋子,把他俩都给……之后我就把他俩埋在了后院的菜园子里,一个人来了中州。陶子,这不对啊,不对!哥们儿记得清清楚楚的,自打我有记忆开始,我们一家就在城里,从来就没去过农村啊!我爹妈都是害了重病死的,哥们儿亲手把他们送到火葬场去火化的,可这……”
郭永喆嘶哑着嗓子一个劲儿的摇头,此时张俊轩早就跑到了一边,身子紧贴在墙上,脸色苍白,惊恐的瞪着眼珠子。
我皱了皱眉头,只能暂时先安慰了郭永喆几句。
“郭子,你先别着急,你看见的幻象不一定就是事实,也有可能是……某个人故意制造出来想要扰乱你的心神的。咱先从这里出去,其他事儿慢慢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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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哼,你们看到的都是自己亲身经历的事实。记忆可能被篡改,命格也可能会被调换,但只有用你们自己的血激活的过往……半点儿也掺不了假。”
娘的声音阴森森的传了过来,“你们三个人仔细想想,这一路上经过的六个密室,是不是每个人都有过意外流血的经历?错不了,你们三个人所看到的幻象,其实都是你们内心深处最害怕见到的……潜意识深处的记忆。”
我愣了一下,娘的语气不像是在糊弄我们。
没错,在经过第二个密室场景的时候,我的确是被一处生了锈的铁管给划破了胳膊。
我还生怕伤口感染,用双氧水和碘伏仔仔细细的消了毒。
直到此时,我的胳膊上还包着弹力绷带。
“你俩……都流过血吗?”
我问张俊轩和郭永喆,张俊轩一脸紧张的点头。
“我的眼镜丢了,看不清路,在过第四个游戏场景的时候绊了一下,让根钉子给拉破了小腿,流了些血。”
“郭子,你呢?”
郭永喆慢慢的举起了左手,虎口处留着一道新鲜的血痂。
“我在点火把的时候,让木板上的倒刺扎破了手。”
我心中一凛,要是我们刚才所身处的幻术空间真的都是用自己的血来激活的……
那毫无疑问,就像娘说的一样,一切幻象场景,都是我们之前的亲身经历。
只是这些经历或是因为记忆被篡改,或是因为命格被调换,而没有体现在我们三个人的记忆之中罢了。
“难道我刚才见到的那个红衣服的女人……她跟我说的话都是真的?”
张俊轩低着头喃喃自语了一声,我正在拼命的朝他挤眉弄眼的使眼色,郭永喆突然愣了一下,抬起了头。
“你说的那个女人……她长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