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脏颤抖了一下,实在是不忍心再看见唐果儿的眼睛了,随口敷衍了几句就赶紧快步走开。
别看我嘴上说的轻松,其实对唐果儿突然失明的具体原因,我到现在也没摸着一丁点儿门道。
她的视神经到底有没有受损,必须要回到中州经过仪器的检查才能确定。
但我悄悄的尝试过用法力气息去刺激她的眼球,她明显的有了很强烈的反应,眼睛一直都在不停的眨动流泪。
看这个情况,她的眼睛应该不是不可逆的物理性损伤。
最靠谱的推断,就是太一令在释放出一金一灰两道气息的时候,那道灰色的混沌之气进了唐果儿的身体里,导致了她的失明。
可我搜肠刮肚的把脑子里所有的医学知识都翻腾了出来,也没找到任何关于这种病症的一点儿信息。
那就只能说明一个事实了,就连颜柳……
都可能不知道驱除混沌之气,让唐果儿的眼睛复原的方法。
为了安慰唐果儿,我刚才算是把海口给夸满了。
可要是我们真的能顺顺利利的回到中州,却没有办法治好她的眼睛……
唉,我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解释了。
虽然有了纸扎小人做苦力,但队伍前进的速度还是很慢。
每走出几百米,我都会让队伍停下来,释放出神识仔细的探查一下断崖下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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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我不相信德福,我是生怕老A得知了讯息,埋伏在我的神识探查不到的地方,给我们送上一份惊吓大礼包。
就这么走走停停,足足过了三个多小时,我们才磨蹭出了一公里左右距离。
夜晚的山间冷的让人抓狂,硬邦邦的山风劈头盖脸的砸在鼻尖上,每喘一口气都得耗费大量的体力。
我们已经差不多断水断粮一整天了,干瘪的肚皮应和着呼啸的山风狂叫不止,体温也在不知不觉间慢慢的流失。
我把五魁令红色的一面转向虎口,凭空画了几道三阳符打在每一个人的眉心里。
可奇怪的是,没过十几分钟,大家就重新打起了哆嗦,就连我自己都被冻的上牙直打下牙。
我疑惑的感受了一下身体里的法力,这不应该啊。
雄浑的法力鼓荡在我的丹田里,按说我画出的三阳符就算不能支撑一整天时间,也足够让我们在六个小时之内阳气充沛,几乎感受不到寒冷。
可三阳符的暖意竟然这么快就被寒冷的气温给吞噬了个一干二净,我皱着眉头咂了半天牙花子,实在是想不通了。
难道说,五色五魁令上的火行之力……
不听我使唤了?
还没等我仔细琢磨下去,突然我猛的一抬手示意队伍停止前进,口中的哨子轻轻一响,几个纸扎小人放下了担架,捏紧了小拳头护在了唐果儿身边。
我慢慢的释放出神识,仔细感受了一下前方的气息,心里暗暗警惕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