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牵机毒”这个名头的由来,一种说法是服了这种毒药的人,全身的神经剧烈收缩痉挛,身体会弓成一只煮熟的大虾的模样,模样像是一台织布的牵机一样,所以被称为“牵机毒”。
而崂山颜家的医书里记载的却是另一种说法,牵机毒的君药,也就是主要的一味药是马钱子,在服毒者毒发的时候,必须要先解掉马钱子的毒性,才能进行下一步的救治。
但与此同时,牵机毒的几味臣药和佐药会和解除马钱子毒性的解药产生十八反,重新形成另一种烈性毒药,让服毒者二次中毒,无药可救。
这就和老瘴的家人中的降头术是一个道理,他解掉了针降,却同时触发了石降,而他再要想去解石降,又会触发虫降、蛇降等其他降头术。
如此循环个不停,永远都没有彻底解降的办法。
“我求你,教我这种牵机降的解降办法,让我救活我的妻子和孩子。”
我冷笑了一声,没接老瘴的话茬儿。
这个混蛋不远万里从吕宋来到这片地下沼泽,就是为了杀掉我。
要是我还能不计前嫌去救他的老婆孩子,那我得有多大的菩萨心肠啊。
“继续说。”
我冷冷的看着老瘴,他脸色焦急的还想要再求我几句,我脸色一沉,他立马就老实了。
“我原本以为是那两个竞争对手想要和我抢夺吕宋第一降头师的名号,他们奈何不了我,就给我的家人下了降头。我暗中去他们两家附近施了解降的法术,却没有什么效果。我没了办法,只能登门去拜访那两个人,求他们放过我的妻子和孩子,可他们却说,降头术不是他们下的。”
这时候唐果儿的紧张情绪完全松弛了下来,她在一边听的津津有味的,还忍不住插了一句。
“他们会不会是骗你的啊?”
“不会。”
老瘴笃定的摇头,“降头师只用实力说话,从不撒谎骗人,和你们国家的风水师……呃,和那个人完全不一样。我眼看着妻子和孩子一天天的遭受折磨,马上就要死掉了,我却毫无办法。就在这个时候,那个人来到我家找到了我。”
虽然明知道那个人就是冒充我师父的混蛋,我还是问了他一句。
“那个人是个七十多岁,瞎了一只左眼的老道士吧?”
“对,你认识他?”
老瘴脸色一愣,我皱了皱眉头。
“你的问题太多了。”
老瘴让我给噎的半天没说上话来,他平复了一下情绪,点了点头。
“对,就是你说的那个样子的老道士。他来到我家之后和我说,我妻子和孩子的降头术……都是他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