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子依然是昏昏沉沉的,连眼皮都舍不得睁开。
“喝口水,把药吃了。”
郭永喆把水壶伸到我嘴边,我迷迷糊糊的喝了口水,咽下药片,突然听见他在我耳朵边上小声嘟囔了一句。
“老山羊估摸着是吃坏了肚子,坎位那片有块草地,他昨儿个晚上可能是打野食儿去了。”
我心里一惊,很快就明白了郭永喆的意思。
这是我们提前演练好的一套暗语,老山羊就是那若兰,坎位在西,郭永喆说的方向都是反的,这意思就是……
那若兰昨晚跑到东边的树林里,去干了一些不想让我们知道的事儿。
我赶紧睁开眼看着郭永喆,他对我比了个“嘘”的手势,朝帐篷外边努了努嘴。
我点了点头,附在郭永喆的耳边压低了声音。
“老山羊护食儿,不想让小鸡崽儿吃,黑瞎子和他们吃不到一个盆里,闷着头走自己的道儿就行了。”
黑瞎子就是郭永喆的代号,我这几句话是告诉郭永喆,那若兰现在只是在防着唐果儿一个人,千万别在唐果儿面前说漏了嘴。
那若兰做了什么和他没关系,他只要把自己该干的事儿干好了,其他的事儿装糊涂就行了。
郭永喆低头想了一下,朝我挑了挑眉毛。
“得嘞,有数了。”
郭永喆扶着我重新躺下,拍了拍我的肩膀就走出了帐篷。
我侧着耳朵仔细听了听外边的动静,应该没有人听到我和郭永喆的这番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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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篷外边传来了几个人的说笑声,唐果儿缠着郭永喆去弄点美味儿来吃,郭永喆立马就答应了下来。
“成,弟妹啊,你就在这儿守着陶子,我和那爷带着唐小妞儿去搞点儿好吃的来。”
我吐了口气,郭永喆的脑子还是转的很快的。
他故意把任诗雨和唐果儿分开,我也就放了心了。
我还是很累,身体像是一张没有血肉的空皮似的,轻的让我心里发慌。
不过这个时候我感觉身上的温度已经慢慢恢复正常了,我闭上了眼睛,很快又陷入了昏睡之中。
两天之后,我总算是彻底恢复了体力。
差不多中午的时候,我们几个人围着篝火吃野味儿的时候,唐果儿凑到我身边,一脸疑惑的看着我。
“我说姐夫,你怎么还能病了呢,还病的这么莫名其妙的。按说咱修习风水的人的体质不会这么弱啊,淋点儿雨就能感冒发烧了?”
我支吾了几声,心里在暗暗担忧。
可别让唐果儿知道了我法力全失的事儿,不然我这点儿软肋可要全部暴露在楚寒楼面前了。
“哦,其实吧……临来之前我就有点儿内伤还没好,这不再一劳累,就有点儿发烧了。没事儿了,这不,现在能吃能喝的。”
“嗨,我就说嘛。”
唐果儿好像一点儿也没怀疑我的话,她很快就忘了这个话题,一把从我手里抢走了一个烤蘑菇,嘻嘻哈哈的塞进嘴里。
我白了她一眼,“吃吧吃吧,那蘑菇有毒,我故意让你抢走的。”
“姐姐,他咒我!”
唐果儿跑到任诗雨身边抓着她的胳膊,任诗雨搂着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唐果儿得意的瞅了我一眼,两个人咭咭咯咯的笑个不停。
“那爷,咱……明儿个一早出发?”
郭永喆问了那若兰一句,那若兰犹豫了一下,他正在低头沉思着,突然……
“唳!”
我们几个人脸色一变,一起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