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这种目的,丁望舒头也不回地就钻进了地下四层。
地下四层,光源稀少且道路错综复杂的情况,她根本找不到方慎言。
在胡乱奔逃之中,她摸到了一个锁头掉落在地的杂物室门口,不管不顾地钻了进去。
时间与黑暗,在折磨着丁望舒的心态。
终于在二十分钟后她意识到自己不能只藏在一处地点,否则被找到的几率会大大增加。
并且,她想着自己既然来了地下四层,或许可以主动探查一下。
说明可以找到未知的线索,还有方慎言和冯家富。
带着这种目的,丁望舒开始沿着四通八达的通道不断搜寻起来。
但情报、线索统统没有。
在没有头绪地游走中,她嗅到了一股强烈的刺激性味道,还有一阵诡异的“沙沙”声。
这个声音就像是风沙吹打树叶的响动一样。
但出现在密闭的地下楼层,却足够诡异。
丁望舒本能地想要逃,可她不知抱着什么心态,还是决定上去看一看。
从墙角探出头,她在昏暗中看到了一具尸体……
光线太过昏暗,她只能看到一团黑影,趴在地上。
尸体背部朝上,呈现一个“大”字,可没有任何的鼓起。
它就如同被轧路机给碾在了地上一样,简直成为了平面一般。
最诡异的是,如此惨烈的死法竟然没有半点鲜血和骨头渣子。
只有脆弱的人皮和零散的衣服,让她能够辨认出这具尸体的身份就是冯家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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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就这样突然而壮烈的出现在丁望舒的面前。
所以,她就这么调头狂奔,像是无头苍蝇一样忘记了路,只想离开地下四层。
洪福听到这,眉头紧皱着,摸了摸下巴念叨着:
“冯家富死了,他的死状怎么与《丝特芬妮的微笑》杀人手法这么像?”
冯家富的遇害已成事实,或许《丝特芬妮的微笑》就在地下四层。
但方慎言去了哪里?
他与冯家富应该始终在一起,如果冯家富遇害,鬼物的目标显然会对准他。
可为什么直到现在,洪福都没有在整个博物馆发现方慎言的踪迹?
可能性似乎只剩下了两种:要么方慎言仍在地下四层、要么他已经死了。
又或许,还存在一个更加可怕的第三种可能……
洪福眼珠转了转,看向丁望舒茫然地问道:
“妹子,你听到的‘沙沙’声又是啥?”
丁望舒眼神中也带着一丝疑惑,她仔细回味了一下说道:
“说不清,就像是风吹叶子的声音,还挺好听。”
“沙沙沙……”
几乎是丁望舒话音刚落,在二人的耳边突然就响起了一模一样的“沙沙”声。
这声音来的猝不及防,二人都没反应过来,甚至都认为是思想造就的幻觉。
但洪福打了个寒颤,他拉住丁望舒的胳膊将其扶了起来。
他用手指着瓷器馆最中央的养花盆,面带惊恐。
硕大的养花盆上,有一捧如伞面撑开的荷花叶,此时它随风轻轻摇曳。
上方凭空出现了一阵猩红的血雨,不停地淋在荷叶上,发出了诡异的“沙沙”声。
荷叶仿佛汲取了养分越撑越大,在短短几秒钟之内就占据了整个瓷器馆的棚顶。
在洪福与丁望舒仰视的目光中,荷叶笼罩整片展馆。
在青色与红色的根茎上,密密麻麻的死尸被丝条穿过双耳,他们的头颅被挂在荷叶之下。
伴随着诡异的“沙沙”声,那些尸体如同果实一般在轻轻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