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一直还挺好奇的,看似新的圣剑会无孔不入,他们占据了大部分的注意力,导致很多人不知道旧的圣剑会仍然保持力量,或者说,让很多人遗忘了旧圣剑会的存在,但实际上很多分区都有你们的影子。”
只夜城的关叔等人,017区灭区时的宫女士,无角羊羔站混入当地队伍中代号晨曦的玩家,还有这个几十年前被打残的001区。
“我不止一次听过,旧圣剑会的目的是为了对抗游戏,但你们既不像新圣剑会那样扩增人手,也没有宣告自己的存在,似乎一直在保持沉默……”
说到这里,徐获抬眼去看白发老者,“所以我很好奇,你们到底想怎么去对抗游戏,以这样温和的姿态?”
守在门口的高峰已经握住了道具,浑身的肌肉也全部紧绷起来,出于本能,他几乎就要先出手了,但这个时候,白发老者却抬起了手,笑着道:“你不是这个人的对手,敢出手,我们今天可能都会死在这里。”
高峰明显不信,白发老者却接着道:“他也是精神向超级进化者。”
高峰一听更加忌惮,单手背在身后直接来到了白发老者身侧,想要近身保护。
“这位先生看起来是个讲理的人。”白发老者将他往后推了推,起身示意徐获跟他走。
两人来到礼堂门外,白发老者指着门上的瓶子道:“你知道这个花瓶为什么会被放在这里吗?”
他不是真的发问,所以接着又道:“这里原本真的有一个教派,目的是为了从这一带生活贫困的人手中榨出最后一滴油水。”
“我因为偶然来到这里,顺便处理了这个教派,这只花瓶就是当时的教主用过的一件小道具。”
“花瓶本身装饰作用居多,但我不需要,所以就放在这里接楼上的滴水。”
“当时礼堂里很多东西都被上当受骗的人砸了,这只花瓶能留下来也是因为我,倒不是因为它是道具,而是正好我需要一只接水的容器。”
“愤怒是好事,保持愤怒是人类应该拥有的能力,但愤怒不和毁灭划等号。”
他说完笑着转向徐获,“你问我的问题我不能给你答案,每个人的想法不同,我的答案不一定是你的答案。”
颇有深意的一番话之后,白发老者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了,礼堂里很快来了新的病人,还有病人家属,他们除了看病,还习惯性地帮忙,对徐获这样的陌生人,他们很畏惧,但面对白发老者和礼堂的玩家,他们又很放松。
徐获就这么在礼堂门前站着,画女不敢过来,好一会儿胖玩家才试探性地靠近:“我们走不走?”
徐获斜了他一眼,“当然不走。”
不但不走,他还带着画女在礼堂住下来了,他不帮忙,只是在礼堂附近转悠。
旧圣剑会这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除了白发老者,其他玩家都很紧张,一次次向白发老者反馈,情绪也逐渐累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