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二叹了口气道：“至少不是现在。”
秦凡见此也不再多劝，只是提醒阿二注意前来鬼市的客人，有疑似八大世家族人的及时通报。
而他这边又粗略的翻阅了下大玄周报，后面的信息基本没有什么太多的参考价值，例如某个儒家大文豪写的文章，他看了两眼就将其扔到一旁。
随即他又拿起令牌，针对二十天后的潜龙榜之争做出更详尽的布置，毕竟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
通天商会秘境。
夏金雨正在摇椅上迷湖着，听到愈发清晰的脚步声后，他无奈的睁开双眼。
一抹浅蓝飘然落入其眼眸之中。
修身的宫装勾勒出完美的身材，裙角上绣着的细碎樱花瓣却将其气质增添了几分优雅。
干净清澈的眉眼、率性徜徉的笑颜，使得来者看起来十分迷人，气质温婉大方又不失青春活力，青涩与成熟相得益彰。
只是这一切美好，随着夏金雨的一句话被尽数戳破。
“柳大娘，你怎么又回来了？”
此时柳璃纱的笑容变得危险起来，隐隐之间其周身甚至开始散发出不祥的黑气。
“咳咳咳，好了说正事吧，你别跟我讲是为了避什么流言，就外面传的那乱七八糟的各种女儿，你那亲爹都快成国民父亲了。”
夏金雨起身后，折扇一展，开始自顾自的扇起风来。
柳璃纱深吸了口气，随着其胸前一阵起伏后，涌起的怒气也被她强行压了下去。
“我是来与你交换情报的，如今我们也是一家人了，有些事情无需再避忌。”
谈及一家人这三个字时，其眼中的羞涩一闪即逝。
“哦对了，是该交换一下。”夏金雨的神情也认真了许多。
“首先大掌柜应该不是任何一个势力的人。”
对于这点，柳璃纱点了点头道：
“这也是大玄皇朝始终无法完全吞并通天商会的原因。”
而夏金雨接着说道：
“那么剩下的二三四五六七中，你与我占据了四和七，剩下的老五经由之前的试探，加上最近的一些布置，让我确定了他的身后站着武威王府。”
说完这句话后，夏金雨向着柳璃纱示意，毕竟是交换情报，总不能让他一个人全都说了。
“老六的身后站着北蛮。”柳璃纱轻声道。
夏金雨扬了扬眉，这一点倒是让他有些意外，不过想到之前兽潮大战时，用作吸引巨猿王的那颗赤血珠，那是他以内部价在通天商会中购买的。
而这段时间他在这秘境被软禁时，闲来无聊又去翻看通天商会内部的商品目录。
之前被他用掉的赤血珠已经被补充上，且库存数量提到了十。
要知道能炼制这反人类的东西的只有北蛮，并能及时补上货源就已说明其余掌柜里的某一位，要么和北蛮有密切合作，要么本就是北蛮的人。
不过夏金雨还需要进一步确认。
“理由？”
“王知明。”
夏金雨恍然大悟，冥尸教的一道一佛那两具金尸都是经由柳璃纱之手完成的交易。
那一佛是被禅宗给暗害再转了好几手到了柳璃纱这里，但那一道在失踪前，是孤身前往北蛮联盟。
所以能将其搞到手的只有北蛮。
“是老六和你完成的交易？”
“没错，当然也不排除他可能也是经了几手，但后面据我的调查，他常在北边和南边活动。”
“北......南......那么可以确定了。”
关于南方三州被北蛮渗透成筛子一事，夏金雨也是第一时间从秦凡口中得知，随即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老五的贩奴势力是不是也和老六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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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璃纱点了点头：
“老五所贩卖的人口大部分都是经了老六的手，然后卖到北方那严寒之地成为奴隶，所以两人应该是合作关系。”
“这样啊。”夏金雨摸了摸下巴，“那么等到年度评判的时候，你很可能直接越过老五和老六，成为新一任的五掌柜。”
“越过老六我有自信，至于老五......贩奴势力并不是他的全部，他也很少在南方露面。”柳璃纱微微摇头道。
夏金雨想了想后，开始讲出他下一个基本确认的掌柜背景。
“老二是大玄皇朝的人，更准确来说应该是听命历代玄帝。”
随即他拿出上一期的大玄周报和这一期的大玄周报，这后面的几个版页上都安插了好几个小广告，这些都是二掌柜的产业。
柳璃纱认真查看一番后，开口道：
“真是绝佳的创意，不过看老二的架势，貌似也不准备隐瞒下去。”
“因为没必要隐瞒，他身后站着玄帝，又是大名鼎鼎的二掌柜，论及赚钱渠道早已胜过我们，如今再加上这么恐怖的宣传力度。
很显然从始至终他的目标只有大掌柜之位，所以也不屑继续掩饰自己的背景。”
夏金雨撇了撇嘴，随即向柳璃纱示意。
这一次柳璃纱的神色稍作犹豫后说道：
“至于三掌柜的情况，我还不能确定，但可以排除佛土和道域，他们好像有着自己的渠道，完全不需要借助通天商会的力量。
而这个世上能撑得起一席掌柜之位的势力也已经不多。
其中最值得怀疑的是，八大世家！”
夏金雨微微皱眉，这一次他被软禁虽是各大掌柜投票决定的，但其中跳的最欢的就是老三。
除了因为自己已经威胁到他的位置外，里面肯定也有其身后势力的示意。
他所顶替的这个掌柜的背景原本就没有隐藏好，早就被调查出是星宿盟，再随着朱雀宫加入鬼市的消息曝光后，他的来历也有了一些较为可信的猜测。
并非其他势力横插一手，而是朱雀宫亲自将这个位置交给了秦凡，从而扶持其成为通天商会的四掌柜。
所以这时候夏金雨才急不可待的将所有人的背景扒干净。
“现在无法确认的是八大世家中的哪一家，亦或哪几家，最麻烦的是他身后直接站着这整个八大家。”
此刻夏金雨给出了一个再糟糕不过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