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老人家不经意间把握机会的操作,简直浑然天成。
“还得小半年的时间,才正式上岗呢,现在还没必要考虑的那么早。”
今天只是提前把班给交接好,离老方正式上任的话,还得过几个月呢。
而这几个月,对于老方来说,还挺重要的。
因为......他要干件大事。
“今天巴尔克那个家伙,行为有点反常。”
“我这么多年,从没见过他那般明目张胆的将愤恨情绪表达出来,你还是小心点为妙。”
老方心里还琢磨着呢,这边王老族长就把话题拐上来了。
“那说明他恨我恨到位了。”
“人都有撕心裂肺的时候,就看能不能把他的情绪激发到位罢了。”
王岘的眼神中,几分惊怵的情绪,一闪而过。
那边的巴尔克,疯癫暴怒,令人胆颤心惊。
而这边的年轻人,却冷静的放松,放松的可怕。
仿佛对方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一样,这种运筹帷幄的自信姿态,让人不自觉的身心发寒。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王岘只觉得这一老一少两个死对头之间,好像充满了一种阴森可怖的默契。
只不过一个是主动的,一个是被动的。
“看来你对他今天的态度,好像并不意外。”
“准确的来说,是他的态度,令我惊喜。”
留下意味不明的一句话之后,老方懒散的站起身。
此时的议会大厅中,已经没有多少人了。
那个老对头,更是在散会俩字刚出的时候,就愤然离席了。
但愿你丧心病狂一点,可别令我失望啊......呵呵。
看着那空空如也的座位。老方的嘴角,也是勾起了一道残忍的弧度......
“该死的小杂种!竟敢如此欺辱于我!”
“我必要将他碎尸万段!我要让他死!”
哪怕隔着一张门,刚到地点的余千飞,也是听到了那近乎掀翻屋顶的暴怒之吼。
甚至好像还有霹雳乓啷,物体撞击地面的动静。
我靠。
这是疯了吗?
看着在门口低眉顺眼,大气都不敢喘的大总管,余千飞也是吓了一大跳。
他不是没见过里面那位老丈人发火的模样。
但现在这一览无遗的暴躁状态,他还真是第一次开眼。
即使有门墙的阻隔,余千飞也能想象得到里面那暴怒疯癫的老头,现在有多么的面目可憎。
余千飞知道巴尔克今天有会要开,所以他特意在结束后,殷勤的前来拜见,顺便看看能不能捞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
话说自从余千飞手里的王牌渊古弑魔者,重伤疗养以后,他在加菲尔德家里,那态度上可是卑微了不少。
藏起尾巴做人的那一套,他算是玩明白了。
哪怕巴尔克对自己这个孙女婿时刻紧盯着呢,也没找到什么可以挑刺的地方。
所以这段时间,两人之间的关系倒还缓和不少,神离不神离不清楚,但貌合倒是真的。
听到里面那疯狂的动静,嗅到空气中那暴躁的焦灼,余千飞也是咽了咽口水,收住自己的脚步,老老实实的站在了门口。
他可不想这个时候进去,给人当出气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