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羽倍感意外,眉头轻皱:“什么被诅咒的命运?”
曲玄音幽幽道:“圣域中流传着一个传说,相传天狐一族是被诅咒的一族,凡是与天狐一族关系亲密者千百年来无一幸免全都死于非命。”
“这亦使天狐的血脉越发稀有,时至今日,这世间可能只剩我一位天狐,兴许圣域中会有一些,不过她们不是为奴就是...”
曲玄音哀婉一笑,她娘亲还在时就常常诉说命运的不公,让她也对外面的花花世界有着本能的恐惧。
苏羽一愣:“就这?”
曲玄音呆呆道:“啊?这还不严重吗?难道你不怕死么...”
苏羽解开了蒙住眼的丝带,轻轻伸手刮了一下曲玄音的琼鼻:“别闹,谁不怕死啊,只是小姑娘啊,我从不相信这种虚无缥缈的命运诅咒。”
“完完全全的败者理论,胜者绝不轻言命运是何种存在,而是会强调命运该怎样存在。”
“我不了解你们一族,但我了解贪婪和野心,这八成是将帽子扣在你们一族头上,粉饰自身堕落修饰自身历史的‘谎言’,就像亡国灭种的后人永远要给他们的末代君主编造一个红颜祸水的故事来掩饰他们自身的无能。”
“这要不是你们一族的敌人散播的流言,要不是为了某种秘密的刻意针对,你们居然还真信了...要说你们有什么被诅咒了,就是你们一族纯粹的善良却被扔在了污浊的尘世。”
曲玄音呆滞的看着苏羽。
她从未这么想过。
可偏偏...男人说的...好有道理啊!
苏羽笑了笑:“别再轻信这种混账话了,如果真有所谓的什么诅咒,那来扛的人也是我。”
苏羽对着她的脑门弹了个脑瓜崩。
曲玄音轻揉自己的脑门,心中一直挂念的事情仿佛愈发清晰起来。
“那为什么和我族关系亲密者...”
苏羽打断道:“不为什么,你们为什么总喜欢怪自己?我们人类信奉有仇必报,十世之仇犹可报也,你们的悲惨就是你们明明有力量却不去报仇,反而总在自己身上找问题。”
“拜托,你把所有得罪过你们的人全都灭掉,让他们听到你的名字就两腿发软膝盖打颤,怎么可能被迫害至此?”
“我算是明白了,连我一个人类听说这里藏着天狐都想来碰碰运气,说明世间万族对你们一族根本没有敬畏之心!谁都想来霸占你们,更别说这诸天万族!”
“曲玄音。”
“跟我走,去找那些欠你们一族仇恨的敌人,一件一件索要回来!”
“如果你做不到,你就继续陪着这些花草哀叹命运的不公吧!”
天狐是神代之中最不喜争斗的一族。
但今天,
天狐的末代后裔,被一个人类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
艾莉娅和空幻鸢微微扶额。
连她们都听得一愣一愣的,这末代天狐肯定被主人给哄住了。
不同的是,
主人说到做到!
曲玄音眼眸微眨:“我...我,这真的可以吗?”
苏羽轻轻颔首:“当然可以,生命只有一次是世间给予万族的公平,复仇亦是所有生灵的权利!夺走他们的生命,践踏他们的骄傲,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在地狱中颤抖!”
“你也说了,这世间也许就剩你一个天狐了,不去找找,怎么能如此断言呢?你的同族兴许正在哪里受苦,需要你来拯救!”
曲玄音美眸轻眨,轻轻捂着嘴,看了看艾莉娅,又看了看空幻鸢。
她相信,她今天一定没有遇到错误的人。
另外两位神代的眼光和脑袋一定比她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