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正好。
得到了就不会珍惜。
撕拉。
陆缺散开信封,蹲到一边儿,抖开信纸查看。
苏萱赶紧张开一只眼,往信上瞄,众所周知,姓陆的是个惯于拈花惹草的货色,说不定在外面养有外宅,除心儿以外,还有五六七八九个私生子,所以苏萱要监视她,发现不对,马上就去跟丰少告状!
苏萱很敬佩丰少,她收拾苏昭玉都能手拿把掐,更何况区区陆缺。
但信上尽是寻常问候,别无其他,苏萱不感兴趣,收回目光,直接问道:“谁给你写的?”
“真元宗的青青姐。”
“小门小户的修士,想必是见咱们宗门威武雄壮,想要攀附,不用理她。”
苏萱在执法堂当值许多年,已经通晓人情世故的门道,很有见识。
陆缺道:“青青姐品性质朴,并非攀附之人。她要有洪大公子半成的钻营劲儿,也不至于几百年不来一趟参合宫,她是拿我当自家弟弟看的。”
“她想干什么?”
“没多少日子了,托付我照顾真元宗,但也只是信上随口提了一句。”
陆缺折好信纸,塞进信封,收到咫尺空间里,起身去书房写回书,苏萱亦步亦趋地跟着。
红袖添香的风雅事,苏萱自愿干,走进书房,自顾自在书架和桌上翻东西,临渠见景梁五州的同辈道友,经常会给陆缺送特产或修行资源,说不定能翻到好东西。
陆缺在书桌前落座,铺开信纸,拎着毛笔却未落墨,长长的叹了一声。
四百多年前,落日神宫初遇,他是穷酸散修,杜青青是小气的小宗弟子,连咫尺空间都没有,说来都很穷,但都对前路充满憧憬。
一转眼,却已经走到路尽头。
陆缺能帮的忙,已经帮过,只剩下无能为力。
其实杜青青不说,陆缺也一样会照顾家乡宗门,只是要让他安心,还是回了信,并准备抄录一份《披甲》之术,一份《天刑刀》送给真元宗。
旁边儿。
苏萱翻到半罐郁罗芽茶叶,一根很有年份的紫玉竹,料想陆缺用不上,遂收进自己咫尺空间,然后走到桌前,侧着身子往信上瞄了瞄。
“写完以后,我可以帮你跑腿,只有八百丹劵跑腿费。”
“行。”
“你说的青青姐马上要死,你不去看看吗?”
陆缺抹了把脸:“下个月就去。”
而后取出《披甲》之术和《天刑刀》,低头抄录。
苏萱见他要干正事,出了书房,到门外烧水沏茶,她没怎么喝过郁罗芽,想沏一壶尝尝。
三天后。
秘籍抄录完毕,苏萱带着秘籍和信送到商事堂,请前往无虚海的商事司职帮忙捎过去。
陆缺当天的没有练刀练拳,早晨沿着海岸闲走了会儿,到朝阳初起,便调头返回洞府。
他要冲击化神后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