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王妃郭氏收到口信,匆匆赶回娘家。
得知一切皆知孟云裳而起,气的砸碎了手中的青花瓷茶盏,“孟云裳她怎么敢的!”
郭母语气急切地询问,“玥儿你不是说那孟云裳就是个草包,极不受衡王待见吗?可衡王这都为她打来咱家了,哪像是不受待见!”
郭玥咬牙,“之前衡王确实是不待见她,但我这次回来,明显感觉孟云裳有些不对劲。”
岂止是不对劲,简直像是换了个人。
“那怎么办,难道就这么任由他们坑害你弟弟?还有你爹,没了两江巡盐使的便利,他如何帮衬王爷!”
“不仅是大伯被收回权利,就连咱们的生意也受了影响,短短一天,各个铺子的生意就一落千丈。”
“堂姐你可得想想办法啊,要是一直这样下去,咱们郭家怕是要被挤出世家行列了。”
郭家人丁兴旺,但分工明确。
大房从政,二房从商。
以前是一荣俱荣,现在是一损俱损。
郭玥咬牙,若郭承宣得罪的是普通人家,她想办法去上一趟,以王妃之尊施压,必能震慑一番。
可偏偏是衡王亲自动手。
以这些年陆宸骁在京中的名声,就算郭家替郭承宣接上手筋脚筋,也不见得能一直保住他。
更别说这事还惊动了皇上,谁知革去两江巡盐使是最终惩罚,还是试探的开始?
郭玥心力交瘁,不禁埋怨道:“娘你也真是的,就不能看着阿宣吗?非让他惹出这么多的祸来,那孟云裳再如何,也是上了皇家玉碟的王妃,岂是他能当街调戏的。”
郭母养尊处优一辈子,如今老了却落得个被自己女儿数落的局面,还是当着二房的面。
她又羞又恼。
“你弟弟他又不是三岁小儿,我还能让人拴着他不成!”
郭玥有些无力,打小父母便要求她身为长女,要事事谦让幼弟。
成年嫁给豫王后,更是被要求多提携弟弟。
如今郭承宣闯祸,她一个外嫁女更是第一时间被叫回娘家来想办法。
知道的会说她们姐弟情深,不知道的还以为郭承宣是她生的大儿子。
见她面色不佳,郭母又说,“这事说起来你也有责任,若不是鸿朗拉着阿宣去天香楼散心,却又提前离开,阿宣他如何会遇上那孟云裳。”
“娘!”郭玥大惊,“您这说的什么话,是阿宣提出去天香楼的,朗儿提前离开也让人告知了阿宣。”
“阿宣他完全可以马上回府,可他偏偏恶性不改,得罪天香楼不说,还闯出这么大的祸来。”
“出了这么大的事,娘你半句教育阿宣的话都没有,反而将责任推到还是孩子的朗儿身上,你怎么可以如此偏心!”
“我……”郭母被说的哑口无言,但很快又呼天抢地。
“你爹突然被罢官,尚在归途,你弟弟又重伤在床,我一个妇道人家六神无主,特意叫你回来商量对策。”
“可你倒好,一个劲的追究责任,划清界限,有你这么当女儿当姐姐的吗?”
一句接一句的,全是对她的指责,就连二房也都不满地看向她。
仿佛她是什么罪大恶极的犯人。
郭玥勾唇冷笑,“娘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说完她便起身,准备离开。
二房的郭承时连忙拦住她,“堂姐,大伯归京还需几日 ,如今我们一家该如何做,还请明示。”
“等我回府,跟王爷商议一下。”
郭承时恭敬拱手,“那我们就在府里恭候佳音。”
回到王府,郭玥询问管家,“世子呢?可是在屋里温书?”
管家支吾,不敢如实回答。
郭玥顿时便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