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侍候的如芳,见皇后竟然被孟云裳牵着鼻子走,急的连忙轻咳。
主仆二人对视一眼,陈皇后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上了孟云裳的当。
她面色难看的怒视孟云裳,“衡王妃果真是闲,竟管到本宫和皇上的头上了。”
她这话带着明显的威压,本以为孟云裳多少会有些收敛。
但事实上,孟云裳不仅没把她这警告看在眼里,还光明正大地开始了炫耀。
“王府人口简单,王爷洁身自好又温柔体贴,怀安乖巧懂事,府中杂事有管家打理,臣妾虽为王府女主人,但需要操心的事真不多,所以就闲下来了呀。”
“你!”陈皇后怒了。
她成天忙的像个不停歇的陀螺,宫中庶务找她,嫔妃吵架找她,就连太后有个头疼脑热也是她在过问。
可就算是这样,依旧没达到想要的结果。
太后觉得她不是个合格的皇后,皇上觉得她不够柔情小意,就连膝下唯一的公主也畏惧她。
孟云裳呢,同为皇家儿媳妇,她凭什么过的这么松驰幸福。
不公平!
于是,陈皇后怒斥孟云裳,“你怎可如此不思进取!”
“娘娘说笑了,臣妾一介妇道人家,相夫教子才是正业,不是吗?”
“还是说,娘娘又想借题发挥,给王爷赐几位美人?”
陈皇后的遮羞布彻底被扯下,她指着孟云裳恼怒成怒,“孟云裳你好大的胆子!”
“臣妾这是捅了娘娘的肺管子?”
“你!”陈皇后被气的胸口剧烈起伏,如芳借着替她顺气的功夫压低声音提醒。
“娘娘您冷静,咱们今日宣她入宫,是为了国舅爷和小公子的事。”
想到娘家大哥和侄子,陈皇后的怒气更盛了几分。
但终究是没再失态。
她沉着脸问孟云裳,“听说今日学堂门口,你们与国舅爷发生了些许误会?”
“不是本宫说你,怀安入学两年,一直被人当野孩子,实在是你这个当娘的不合格。”
“娘娘说的是 ,”孟云裳认真应是,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陈皇后心头一松,又继续说道,“既是误会说开了便好,但你当众悬赏狂揍国舅一事,却不能就这么随意揭过。”
“看在衡王面子上,本宫不过分追究,但你必须登门向国舅道歉,并附上丰厚歉礼。”
孟云裳抬头看向陈皇后,语气漫不经心地问,“听娘娘的意思,似乎对今日学堂门口发生的事了如指掌?”
“那是自然,”陈皇后笃定地点头。
“诺儿年少,就算言语冒犯了怀安,那也是无意之举。衡王妃你身为大人,怎能跟孩子一般……”
计较两个字还没说出来,就被孟云裳冷呵打断。
“陈诺在学堂造谣怀安是父母皆亡的野孩子,并煽动学堂其他人围堵怀安,致使怀安受伤,向学堂告假十来天。”
“怀安今日回归学堂,陈诺又特意堵在学堂门口对他动手。陈国舅不但不教子从善,还当众表明,皇后娘娘和整个陈家都支持他针对怀安。”
“明知怀安是太后和皇上的心头宝,却明目张胆的针对。我想请问皇后娘娘,你这是打算带着整个陈家跟皇家做对吗?”
“胡说八道!”陈皇后有些慌神,孟云裳说的这些,她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