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兄!”东郭仁听着兄弟欺师灭祖的大不敬。
满眼忧虑望一眼门外。
数百守祠人浩浩荡荡,手持法器正往这边冲来。
满脸凶狠!
站起身拉住他手臂:
“先祖这么做有他们的道理,你就别捣乱,规规矩矩遵守血誓族规好吗!”
“赶快走!”
东郭义骂上头,什么都顾不上,只想问祖宗们讨个公道,一肘子甩开他。
“有个屁的道理!”
“真要有什么背魇血誓就让我来背,放过我的望儿!”
东郭仁听着兄长口不择言,站在祠堂公然抨击背魇血誓。
双眼飞速露出恐慌。
转过身唰的一下跪下。
双手合十对着满神台祖宗磕头,态度极其诚恳:
“列祖列宗在上,家兄性子张狂,多有冒犯。”
“看在他受苦大半辈子的份上,切勿怪罪!”
“如要责罚,东郭仁愿替兄长受一切过。”
东郭义一人做事一人当。
当年反出去那么大的事都一个人背了。
骂几句祖宗而已。
多大点事。
伸手一提六十多岁老弟弟衣领,像小孩一样提起来。
大声训斥;
“求他们干什么,他们有灵吗?有个屁!”
“东郭义!”东郭仁怎么劝说都没用,来火了。
反手一肘挣脱衣领。
大吼一声直呼其名,吓得门外诸多守祠人都愣住。
破口大骂:
“你疯疯癫癫一辈子,做什么事都不计后果。”
“自以为是家族内奋起抗争,反击宿命的英雄?”
“错,你就是个莽夫!彻头彻尾的傻子。”
“就是因为你的无知举动,导致父亲母亲临死之时都见不到你一面。”
“对你念念不忘。”
“那种躺在床上望断肠的不甘心酸, 你体验过吗?”
“没有!”
“给我滚出去!”
东郭义长这么大,从未被跟屁虫一样的弟弟如此骂。
满脸难以置信。
正气得浑身发抖愣在原地不知道回什么。
门外,一个头发发白,双眼却如鹰眼般锐利的老人。
手持两个黑色大铁球盘桓,张口露出阴笑:
“出去?”
“你们兄弟俩当这是什么地方?”
“想来就来,想骂就骂,想走就走的地吗?”
东郭仁想借着兄弟决裂把兄长送出去的计谋。
被守祠人族长一眼看穿。
走上前微微一鞠躬:
“正业叔,今天这事都是我的过错,是我把他们带到这儿来,你要惩罚就惩罚我吧!”
被唤做正业叔的东郭正业鼻子一哼。
张口吐出嘲讽:
“你是背魇人,历届背魇人中唯一活过六十的存在。”
“整个族群都盼着你寿终正寝解除血誓,我几个胆,敢当众惩罚你。”
“万一出点差错,全族人一人一句唾沫都能把我这老骨头给淹死,担当不起。”
“你走吧。”
“我不拦你!”
东郭义经过缓冲,看出老族长是冲自己而来。
深吸一口气。
大步上前:
“正业叔,多年不见,身子骨还是这么硬朗。”
东郭正业余光扫过侄儿身上,似笑非笑:
“是啊。”
“这得感谢盛儿。”
“要不是他把东郭家的产业做大做强,财运滚滚。”
“我们这群老家伙,哪能过上这么惬意的日子。”
“呵呵!”东郭义因为弟弟背魇之事,始终认为东郭盛在当年的比拼中动了手脚。
双眼挤出轻笑:
“自古有奶便是娘!”
“你说要是你身边的这些小辈这么推崇他。”
“这事也就罢了。”
“没想到对于您这样德高望重的长辈,居然也适应。”
“东郭义,你放肆!”东郭正业被明里暗里嘲讽回击。
脸色飞快涨成血红。
抬手一甩。
哗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