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年轻,无需铤而走险,今日之事,权且当做白虎凶狂,你一时未能驾驭得当,三日后,此事便会随风而散。”岳擘眼神复杂的看着眼前姑娘言道。
白虎,黑虎,相互对峙,眸光交织间,折射出繁密的庚金符文。
景佩瑶仍旧没有下马,眼神若平静的黑海,沉声道:“有些事可颠倒黑白,有些事不可颠倒黑白,我非你对手。”
“可我想说,你若在这里与我交手,来日,必给你筑起一座京观。”
岳擘不为所动,略有轻慢道:“这是威胁?”
景佩瑶冷哼道:“告知而已。”
岳擘心里一沉,反问道:“来皇都何事?”
景佩瑶没了耐心,驾驭白虎,直接涌入正门。
岳擘见状,单手架起方天画戟拦住景佩瑶去路,再度问道:“来皇都何事?”
白虎双眸之中骤然喷射出庚金剑气,激射向岳擘双眸,景佩瑶轻盈跃起,一剑刺向岳擘咽喉之地。
这一剑,景佩瑶没给自己留后路。
岳擘只需挥舞方天画戟会心一击,便可令景佩瑶横死当场。
可他只是撑起一道护体罡气,硬吃景佩瑶雷霆一击。
轰!
真元跌宕起伏,正门处风起云涌。
忽然间,皇都深处,传来一道醇厚的声音:“远来是客!”
岳擘的气势戛然而止,景佩瑶亦是如此。
刹那间,景佩瑶一剑横斩向岳擘头颅,这一剑很快,岳擘头上一缕长发飘扬而起。
“日后到了无极,必再与你厮杀一场。”景佩瑶驾驭白虎,堂而皇之进了皇宫。
岳擘抬头望天,晴空万里,怅然若失道:“真是麻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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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虎入宫后,一路御风而行,到了飞龙台下。
人皇立于台上,两人眸光相对,景佩瑶沉静如海,人皇包罗万象。
“朕很意外,你竟一个人到了皇都。”人皇声音很轻,却在景佩瑶耳畔回荡不已。
景佩瑶直视陛下,手中仍握着流雪,坦然应道:“你我之间,总归要碰一碰的。”
人皇会心一笑道:“如今大争之势,局势不稳,你所把握的时机倒是不错。”
景佩瑶冷笑一声道:“扶摇远去,北海无人,陛下与百官的时机,亦是把握不错。”
人皇轻声一笑道:“武宓去了北方,你来到了皇都,你想要的是什么?”
景佩瑶道:“北海之政,永归北海之主,而已。”
人皇没有动怒,反倒是一脸平和的看着景佩瑶,说了一句:“你也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敢在朕面前说出此等话语,足以青史留名。”
景佩瑶泰然自若道:“若不能如此,我将手刃北王,手刃北方诸多世家,不知陛下觉得如何。”
人皇只觉锐气太盛,淡然笑道:“一意孤行,不给自己留后路,可不是什么好事。”
景佩瑶玩味一笑道:“顾雍死后,人人恨不得将顾雍诛之,扶摇走后,人人恨不得将北海据为己有。”
“人情世故与义理是两码事,陛下莫非不知?”
人皇畅然大笑道:“你我倒是像争桩基的邻居,谁也不想退一步。”
景佩瑶紧握流雪,沉默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