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母在闺女的拉扯下走到白虎近前,伸手触摸了一番白虎的额头,顿觉掌心温润如玉,直通肺腑。
景父也仗着胆子来到白虎近前,伸手摸了摸白虎的额头。
自豪笑道:“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还能触摸到猛虎的额头。”
一家三口,重逢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景佩瑶小心忐忑道:“其实我很想早些日子归来,可因为种种事宜耽误了,一月之前我便出关了,心里想着距离与青华妹妹他们的重逢之日也不远了,索性就在北海等了等。”
“希望你们不要介意。”
景父满脸欣慰的笑着,说道:“我们都懂的,来到这里之后,虽然懂的没有你们那么多,可该知道的事我们都知道的。”
“你长大了,许多事得自己做主。”
景佩瑶乖乖点头,和小时候一般无二。
景母好奇问道:“你的那一位师尊呢?”
真的很想要见见那一位扶摇女帝,虽说见面了不知要说些什么,但给她煮一顿饭也好啊。
景佩瑶伤感应道:“她走了,往后大致不会在遇见了,未来有朝一日将会听闻她的死讯,以及另外一位绝世强者的死讯。”
“可能是魔族的武王,可能是神族的大元帅。”
景父景母心里一沉,伤感遗憾涌上心头。
景佩瑶道:“她不是一个在意人间冷暖的人,你们也无需多想,但有些事,我们要永远记得。”
老两口郑重的点了点头。
“走,咱们去包饺子,中午把那孩子和青华姑娘叫过来,大家坐在一起吃一顿饺子。”景母热切道。
景父撸起袖子言道:“我这就去擀饺子皮。”
一家人在一起,当然是吃饺子才好啊。
景佩瑶喜极而泣,泪花晶莹。
恒昌殿。
宇文君懒散靠在椅子上,随手拈起一颗葡萄,灵族的葡萄最有灵性,魔界的葡萄最纯正,而横龙山的葡萄也就是横龙山的葡萄了。
井寒清道:“这下好了,宗主喜悦之情浮于脸上,往后应该不会无故外出了吧。”
柳青华嘻嘻笑道:“姐姐所言极是。”
宇文君含蓄道:“揣摩上意可是很危险的。”
井寒清咧嘴一笑道:“大家都明知道的事,会有怎样的危险呢。”
幸亏郭盛和没在这里,若是在这里的话,定然会说我早就知道他们两个有一腿了。
宇文君没好气的递给井寒清一颗葡萄,怪异问道:“在恒昌宗这么久,可曾有心仪的男子,若不方便演说,我这位八顾之首可亲自出马。”
井寒清连忙摇头道:“公子说笑了,既然佩瑶姑娘已经来了,不如我现在召集众人回归,高志和郭盛和应当还在北方四处抠抠搜搜招揽能人异士。”
“预计等过两日才能归来。”
宇文君摇头道:“暂且不必,岂能因我一人之事,误了大局,眼下张本初和武宓正在横龙山外围排兵布阵,秋收即将开始,等到秋收结束后,我们再聚在一起吃一顿好的。”
井寒清嗯了一声,忽然之间,独孤俪瞬息而至来到近前。
柳青华惊了一下,她和独孤俪私底下交手很多次,每一次都是惨败,且都是同境一战惨败。
对这位道家玄宗传人,柳青华心里有着深深的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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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寒清狐疑道:“妹妹真元略有波澜,发生了何事?”
独孤俪瞥向宇文君,略有艰涩道:“我察觉到了一股异样真元,那座楼兴许可以修建了。”
宇文君闻后,给独孤俪剥了一粒葡萄递给对方,温柔道:“你若不说此事,我倒是忘了。”
“暂且不必声张,此事仅你我四人知晓就行了。”
井寒清:“……”
柳青华:“……”
二位姑娘一脸茫然,不知发生了何事。
这里的两人是指宇文君和独孤俪,余下的两人自然就是武宓与景佩瑶。
宇文君打了一个圆场道:“有一件事,暂且不便公之于众,你们就不要多问了。”
井寒清郑重点头,不便告知的人,自然都是大事。
柳青华识得大体,有些事会刨根问底,有些事绝不会多问。
两人默契离开恒昌殿,独留宇文君与独孤俪两人。
独孤俪道:“这有些匪夷所思,当我察觉到那股真元时,一时难以相信。”
宇文君诚然道:“我也很是意外,扶摇女帝昔日得到了人皇陛下赠予的一缕紫薇真元,她自身炼化我并不意外,而今佩瑶也修出紫薇真元,杀力惊人。”
“这条路,充满了未知。”
“兴许佩瑶如今对紫薇真元的驾驭尚未到达炉火纯青的地步,修建气运楼一事,估摸还得缓缓,具体实况,我一时难以推敲。”
独孤俪柔声道:“不打紧的,只需一缕紫薇真元作为点睛之笔即可,不会耗费佩瑶姑娘的本源。”
道家玄宗一脉,道法广深如海,宇文君早有听闻。
见独孤俪这般有把握,心里踏实了不少。
“你有多大的把握,令世人察觉不到此楼存在?”宇文君正色道。
修建气运楼,无疑是杀头的罪过,律法之中虽未明确点明,但脚指头都能想的到,人皇定然不会允许此类事发生。
最好还是不要修建气运楼为好,可既然出现了这样的一个契机,宇文君自然会奋力争取,因为有时候一旦退了一步,就要永远退一步。
独孤俪道:“公子既已掌握虚空之力,此楼可建立于虚空,无需横龙山顶梁。”
“陛下既不会知晓,气运楼再与公子龙气建立契约,可保恒昌宗往后昌顺。”
宇文君问道:“坏处是?”
独孤俪沉凝道:“公子往后做出的每一个决定,都有可能决定恒昌宗疆域之内众生的前途未来吉凶祸福。”
“一旦不小心流露出痕迹,皇宫那里将会察觉此事,即便查无实据,也会被惦记在心里。”
宇文君陷入了沉思,气运楼,唯有皇者可镇压。
“将此楼藏于明魂之山,如何?”宇文君问道。
唯有明魂之山是宇文君当下唯一的隐秘之地。
独孤俪道:“可那样一来,对恒昌宗虽有裨益,但裨益不大。”
宇文君嘴角上扬道:“说起来我不止恒昌宗一桩家业……”